人们常说:有工作的地方没有家,有家的地方却没有工作,他乡容纳不下灵魂,故乡安置不了肉身,一个叫家的地方找不到养家糊口的路,找到了养家糊口的地方却安不了家,从此便有了漂泊,有了远方,有了乡愁。背井离乡是为了安身糊口,作客他乡,是为了他朝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然则,他乡漂泊的游子犹如无根之浮萍,在风雨中飘摇,时不时爱憧憬着故乡一方水土,追忆着儿时与玩伴嬉笑怒骂的场景。思念着故乡,则是因为灵魂无处安放。倘若灵魂得到了栖息,他乡也可成为故乡。
苏子有言:此心安处是吾乡。诚如斯言,若能在他乡觅得红颜良友,与之开怀洽谈,心情舒畅,亦或在他乡大展宏图,抱负得展。二者皆可大减羁旅之愁。皆因灵魂在他处得到了安放的一席之地。岭南自古就是流放之地,毒虫、瘴气,每每叫人苦不堪言。王定国的岭南之行无疑等于被判了死刑。然而,二人均得以再次“北归”。此行苏子面对爱妻之死感慨万千,然苏子生性豁达,岭南之行对他人生裨益不少。回来之后,二人相聚,王定国有一歌姬,名柔奴,曾陪同前往岭南,有幸活着回来,苏轼见她,开玩笑似地问“岭南日子不好过吧?”没想到柔奴回到“吾心安处,便是故乡”,与苏轼内心思想不谋而合,于是苏轼将其引为知己,并做这首《定风波》赠予柔奴。一首《定风波》遂成为无数游子心灵慰藉。
古时狼烟四起,匈奴来犯,远征男儿不得不离乡远征,前往边关苦寒之地戍边守疆。对于边关戍守,范仲淹感叹到:燕然未勒归无计,浊酒一杯家万里。王昌龄在《从军行》写道“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眺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一个归无计,一个不破楼兰终不还,赫然形成对比。若心早已被边关的环境折磨地困苦不堪,心没有归属的地方,乡愁羁旅之苦乍起。若把御敌捍国当成使命,建功立业当成一种信仰,边关的环境苦寒自可淡然视之。他乡既是故乡,犯我故乡者,必以性命搏之。
愿天下每个游子那颗惴惴不安之心都有所归属,有所安放!出门讨生活的如此,离家远行讨学的学子亦如此。
编辑于 201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