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把阳台的旧书桌挪到了窗边,就着夕阳给我的“小破烂”们归置家——装着捡来的银杏叶的玻璃罐、画废了又舍不得丢的丙烯画、还有缠满毛线头的钩针。
妈妈路过时笑着摇头:“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似的摆弄这些没用的。”换以前我或许会辩解,说这是我的爱好,可今天只是指了指罐子里透亮的银杏叶:“您看,去年秋天的阳光,都被我存这儿了。”
以前总怕别人说“你这爱好太小众”“这有什么好喜欢的”,刻意把钩针藏进抽屉,画画也只敢关起门来。直到上周在公园看见一位爷爷,坐在长椅上用废旧铁丝编小松鼠,有人觉得浪费时间,他却笑着说“编的时候心里踏实”。那一刻突然懂了,热爱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不是非要热爱登山才算勇敢,不是非要热爱绘画才算浪漫,我喜欢攒落叶、爱钩歪歪扭扭的小玩偶,哪怕这些爱好登不上“台面”,可每当指尖碰到毛线、目光落在旧叶子上时,心里的欢喜是真的,这份不被定义的热爱,就比什么都珍贵。
明天想把新钩的小雏菊,别在帆布包上出门,管别人怎么看呢,我的热爱,我自己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