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约翰·克里斯朵夫〔4〕

罗曼·罗兰

文|顽石



小姑娘却是呆呆的,连克里斯朵夫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就在那里坐了一个下午,时而傻笑,时而蹙眉,时而说些糊涂话……

这天吃了晚饭,早早的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仍想着那件事情。

母亲进来看她睡了没有,叫她睡觉了,这回她出奇的顺从,答应马上就睡,而她心里只想母亲快点出去。

她想着白天的事,想着克里斯朵夫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想着克里斯朵夫一定是爱她的,想着想着,她忘记了应该恼他的,也不记得他的粗鄙了,只觉得他可爱了起来,什么都是好的,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天,克里斯朵夫来的时候,还在为昨天的轻薄举动忐忑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向她道歉?而她却似乎很高兴,兴致很高,音乐弹得也很好了,很乖巧可爱,克里斯朵夫却疑惑了,不知道她怎么回事。

她等着,至于要等什么她也不知道……

她看克里斯朵夫的眼神都变得那么温柔,对他也那么的有爱了起来,还总是不时的逗弄克里斯朵夫,克里斯朵夫更糊涂了。

他觉得她能如此好学,不闹事情也是很好的,而对于她的挑逗他也是能感受到的,却不敢有任何回应,他可不想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他时刻小心注意着自己的举止。

而她却是不能再等下去了。这天她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克里斯朵夫的嘴上,让他亲吻,这一刻她是那么的幸福。

然后他们恋爱了……

他们互述衷肠,似乎他们并不曾有过吵闹,他们现在相爱了,似乎是一开始就是相爱的,并不记得以前的不愉快,只有现在的幸福,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之中。

他们只是偷偷的做些事情,而不敢让母亲发觉,只要听见门外有任何的脚步声,或是其他声响,他们马上分开,她装作正在弹琴的样子,而他随手拿起一本书专心的看着,却不知道书拿反了。

一次,母亲拿了东西出去了,没一会儿又进来了,拿了什么东西就又出去了。差点被母亲撞见,他们以为母亲没有发现,实际上他们那拙劣的躲藏早就被母亲发现了,只是母亲故意装出一副并不知道的神情,她自有她的方法。

当只有她们母女的时候,她们会谈起克里斯朵夫,母亲会不经意之间说一些克里斯朵夫的不足之处,好似随口一般,说了就转到别处去了,她会替克里斯朵夫说好话,给他争辩,而母亲却并不和她争论,而说其他话题上去了。

而母亲的话却在她心里扎了根,她也会仔细想母亲的话,她是那么的聪明,很多事情她都知道的,只是恋爱时并不那么明显,而被爱情的甜蜜淡化了。

克里斯朵夫很有音乐天赋,这是她们母女都认同的,对于克里斯朵夫能够一个人照顾这个家,在这样的年纪,也真心的佩服他的坚强。而在别的方面就不如此了,比如克里斯朵夫没有礼仪,毫无学识,举止粗鲁,谈吐随意,还有他的家庭背景……还有些看不起他。

他本就有那么多的缺点,更何况一个人要故意找他的缺点呢,这他怎么能够躲避。

(听的时候是声音,回想的时候却是一幕一幕的画面)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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