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8日晚 周三 文/想想
“我就是不服她那个死样子,我偏要说!你们就知道说我,欺负自己人,凭什么她家盖新房那么容易批准,不就是塞钱给当官的人了……”他的妻子最近似乎得了神经衰落,易怒,固执己见,像条疯狗一般咬住人不放。
这样类似的话语妻子说了不下十遍,整日在家人面前念叨对她不好,对自家不利的人,没完没了,激动时提高声调突然诅咒对方不得好死,孩子们吓了一跳,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住进新房后,原以为一切都会慢慢变好,谁知妻子的精神状况却越来越差,记性不好,喜欢把一件事情反复说上数十遍,絮絮叨叨,谁劝她住嘴谁就会马上变成她的下一个攻击对象。
这一天,当“仇家”将水管伸进后院新开凿的水井里抽水,导致自家用水紧张时,引燃了“导火线”,一场无休止的家庭争吵上演了。
大女儿劝母亲少说别人的坏话,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必计较。
“你当女儿的还来管当妈的,天下就没有这样的道理,你就知道睡,人在家还会被那家人抽干井……”妻子不服管,大女儿也不退让。
“你看,我就这样一说,你又上纲上线。那个女人是那样的性子,比较强硬,村里的男人都不敢和她吵架,她不讲理,妈你何必与她争执,以后遇见她绕道走就行了。”大女儿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怪母亲误解了她的意思。
“凭什么?我就要说,当初盖新房,她用锤子锤我们家的地基,这是万恶的罪,不能原谅。如今她家盖房子,需要用水,来抽我家的井水,都抽干了,没有水怎么活,我要去说,我要让全村人都知道他们是什么为人……”
他没什么本事,息事宁人是他的行事准则。
妻子瘦小,一辈子没有工作,没有文化,在家洗衣做饭。她不懂挣钱的难处,只知道自己不能受委屈,年轻时爱逞一时口舌之快,如今的一时要看她的心情如何,妻子的那张嘴是真不饶人。
小女儿哭着哀求母亲,停止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疯掉。
妻子又提起另外一件往事,说小女儿曾因用不读书威逼她向长辈道歉,彻底惹火了小女儿,“我怎么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只记得对你不好的结果,不记事情的缘由与经过,万事有因有果,难道你没有想过可能真的是你自己做错了吗?”
“我会做错?村里谁不说我是好人,都是他们不好。”
“真的是够了,你根本就没有听我们讲话,我们没有说你不好,只是关心你,你整天在我们面前说是非,气坏的是自己的身体。现在我们还欠着债,谁也不能生病,没有钱治。”小女儿放下狠话。
“那我还不如喝农药去死。”妻子也气坏了,说着傻话。
“再吵就把你送去医院做检查!”妻子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
两个女儿坐在床头相拥哭泣,她们因骂了自己的母亲而羞愧。
眼前的母女三人令他感到陌生,他想起他在上班的地方,别人见到他说:“矮冬瓜,你家的房子做的很气派嘛。”他嘴上应着:“那还叫气派啊。”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
过去的苦日子都熬过来了,为何不能安下心来共享成果的甘甜?
“秀娥,别人家的事情我们不插手,人家赚大钱盖新房是人家的本事。你莫再去找他们了,我们不生事,你个子小,会被欺负的。”过去他总是沉默不语,这一刻他选择了开口。
“一切要往好的方面想。生活慢慢变好,我们要身体康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守住房子是根本,别把我们这个家弄散了。”
矮冬瓜第一次说这样的话,那几夜他的妻子不再辗转反侧,沉沉睡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