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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老树有自己的阴影
正如小白鼠在天空爬行
无色垃圾把天空占干净
而老人走进房里
脚步很轻
那房屋不属于
任何生命
因为夜比坟场
更加安静
只有风理解石头的心情
雨水已经淡化所有生命
风让死亡显得很轻
每天夜里公鸡
坚持啼鸣
灰兔
用发霉的脚印
抒写宁静
诡秘
而蚯蚓
时刻勾引
泥土的真情
哪天一不小心
流星会带来
冬的风景
而环绕老屋的小径
在口齿上
比任何落叶都沉重
来来去去的只是
只是鸟的背影
而所有的鸟
在一年前
飞往了
原始森林
留在地上的
是生人的脚印
不过树干必须
明白自己的心情
云朵才不会用媚眼
才不会用媚眼来煽情
晨雾才不会用自残
来证明自己的心
但呼喊声已经
埋入了土壤
成为根须的宿命
也是顽石最后的抵抗
不会再有井水来浇灌黎明
不会再有山泉来冲洗人的眼睛
不会再有小溪将纯粹的午阳来投影
只有树丫拼凑了未知的图形
只有碎纸片连成明天
连成了扫把星
一条女人用过的丝巾
比新采的棉花更干净
一只男人用过的手套
比炉火更让人啊温情
所有的风景
都交织在黄昏
因为黎明
在中午
正睡
睡得安静
诗集：不是故事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