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切片012:名物·采采芣苢

国风·周南·芣苢

采采芣苢,薄言采之。

采采芣苢,薄言有之。

采采芣苢,薄言掇之。

采采芣苢,薄言捋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

采采芣苢,薄言袺之。

芣苢(fúyǐ),即车前草,叶子和种子都可入药,有利尿作用。可古人采摘车前草,多半是用来食用。有一种观点认为,古人相信车前草的穗状花序和它多籽实的特点,能让妇女多生子嗣。

本诗中描绘的采摘景象,正是以女子的视角展开的。春暖草长,妇女三五成群,在田野采摘。她们手指翻动,忙的不亦乐乎(或许还唱着歌)。

芣苢(左) 卷耳·《诗经名物图解》

全诗没有角色刻画,只有“采、有、掇(duō,伸手拾取)、捋(luō,顺着茎成把摘取)、袺袺(jié,一手提着衣襟兜着)、袺(xié,把衣襟扎在衣带上,然后往里面塞)”六个动词。可正是这六个动词,焕发了出了魔力,如同六个连续的电影特写镜头,将欢乐的劳作场景,无比生动地记录了下来,为读者营造了一种“不见其人”却身临其境的感觉。

在《诗经》中,经常可以看到祈求多子的内容。仅以《国风》为例,《桃夭》《螽斯》《麟之趾》《椒聊》等诗中都能见到类似的表述。

古人之所以重视生育,一方面是因为传宗接代的观念的影响,另一方面是因为古代的医疗条件相对较差,婴儿成活率较低。多生子嗣,是为了保证整个家族的人口集数。

对于贵族而言,人口的增加意味着家族势力的稳固;对于平民老百姓而言,人口的增加则意味着劳动力的保障,有了劳动力,才能应对赋税、徭役的压力,支撑一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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