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梦才想起这两个字。
很长时间里,我都把初恋深深埋在土地里。
经过日日夜夜的酝酿,
昨夜它刚从泥土里长出来。
它是树上结的果子,
从花园里逃出一半。
我闻见它的味道,
但我早已忘记初恋的脸。
它好像是——
河塘边钓鱼的哥哥给我的蜻蜓。
小学里最顽皮的男生,推搡开其他同学放到我手里的辣条。
大学年轻男老师写的好看的粉笔字。
也是昨天已婚的同事刚刚送的一只手表。
这颗苹果,在一瞬间触动了心弦。
幸好,我还没结婚。
结了婚的人自以为与初恋无缘。
多少年里只看着床边的这个人。
却没有回头看看初恋的勇气。
这不是孤独,也不是婚姻的妥协。
只是再也没有办法热情地拥抱从前。
如当年,想起他来就会低头含笑。
如同夏季树上结出的青苹果,
未熟,却先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