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特务刺杀活动猖獗,青年救国会为保存实力转战地下,组织据点由北平转移到了哈尔滨。
因为地下工作的需要,雨婷从京都女子医院转移到哈尔滨中山医院,先后为我东北抗日联军募捐物资和粮草奔走,为宣传抗日救亡团结军民不遗余力。
关东军军部办公室内,官房长官鸠山正雄正在看着防疫部长石井春夫送来的毒气弹投入战场的计划书。
石井春夫是谁?正是关东军毒气试验中队中队长。
石井的到来让鸠山看到了帝国军队的希望,他认真仔细地倾听着石井详细介绍着毒气弹试验最新进展情况,以及细菌感染在人体上的反应和变化。
经过办公室内两个小时的秘密会谈,鸠山对石井的企划书虽很满意,但却仍然心存几分疑虑,毕竟毒气弹投入战场杀伤力太大,不仅对敌军是沉重打击,对友军也会造成极大危害,这种武器实在太不可控了。
为了帝国圣战的胜利,他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因此鸠山决定前去毒气实验基地视察一番。
军部大门被卫兵打开,鸠山的军用吉普车载着石井径直朝哈尔滨城郊外开去。
吉普汽车沿着环山路直上山顶,穿过一片人口聚集的村落,被小鬼子设得关卡隔离开来。
吉普车在有哨兵驻守的关卡前停了下来,一名卫兵背着步枪走到了车跟前,石井摇下车窗玻璃出示了证件,卫兵一看立即双脚一闭向他俩敬了个礼,设在关卡上的路障横木徐徐升起来,车驶进了毒气实验基地。
吉普车沿着主路徐徐向山中继续开去,经过重兵把守的重重关卡,车行驶到一座水泥浇筑的房屋面前,房屋围墙外的一面铁青的大门缓缓打开,吉普车行驶了进去。
远远观察这房屋的建筑格局,多少与普通村民的建筑物有所不同,整个房屋如同一座地下墓室,房屋通体使用混泥土浇筑而成,浑然一体,屋外围绕四周的高墙足有3米多高,墙上装满了带有锋利倒刺的钢丝网,全部通上了高压电,一旦有鸟雀和其他牲畜靠近都会被电死在了墙头上,更何况人从这里翻墙逃跑了。
石井带领鸠山和秘书,一边走一边介绍着试验基地的试验情况。当人走进这座阴森恐怖的建筑屋内,耳边都会传来刑房里的皮鞭鞭打声、父女小孩们恐惧的惨叫声和哭声,没过几分钟这些声音又全部消失归为平静。
毒气室门打开,两个戴着防毒面具的鬼子兵从毒气室里搬出三四具男尸送进了试验室里。鸠山从试验室的橱窗玻璃看进去,几名外科医生正在手术台上解剖一具被毒气致死的男尸,旁边的鬼子兵正在记录着什么重要的数据。
石井命卫兵取来防毒面具戴在了鸠山头上,两人纷纷进入了试验室内,石井介绍道:“鸠山阁下,这是我们基地最有名毒气专家柳带春军医,现在他们正在做细菌感染解剖试验。”
柳带军医放下手术刀,脱下手套,敬礼道:“鸠山长官,你好!在下久仰大名,今天得以相见实乃在下的荣幸”。
鸠山回敬礼道:“柳带医生,辛苦了!为了帝国圣战的胜利,你们一定继续努力!”
鸠山向柳带军医询问了毒气试验进展、细菌感染传播和病毒防疫的反应情况,通过一番询问肯定了石井申请使用毒气弹的企划书,整个试验室里的鬼子兵都欢呼起来。
石井带着鸠山穿过狭长曲折的巷道,走进一间灯光昏暗的毒气实验展厅内,只见一名鬼子兵将从试验室里搬出两三瓶刚做好的脏器病变标本,放在了陈列架上。令人发指的小鬼子,竟将毒气弹的制作器具和发展历程,以及毒气试验下人体解剖后各脏器病变的反应状态一一做成了标本,整个屋子无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儿。
鸠山询问石井道:“石井君,毒气弹在活体试验项目,是否真的达到预期目的?你我的性命就全部押在上面,为了帝国圣战光荣胜利,我们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石井点头说道:“鸠山阁下,我们通过反复的毒气试验,毒气反应解剖,充分证明了毒气弹的威力惊人,毒气在身体内的反应时间和传染速度已远远超我们预期,请阁下务必放心!”
鸠山听完石井的报告,继续朝毒气弹装填车间走去。只见十来个皮肤黝黑、面黄肌瘦的民夫,正用板车拉着着未装填的毒气弹弹壳,往武器库装填室这边走来。
两个鬼子兵手中握着皮鞭,抽打着这群劳累过度,身体乏力且麻木的民夫们,只见这一皮鞭打在黝黑的皮肉上,瞬间留下一道红色的血痕,鲜血顺着皮肉炸开咕咕流了下来。
突然,一个年迈瘦弱的民夫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鞭打和虐待了,被这小鬼子手中长长的鞭子狠狠地抽倒在地。那装满炮弹壳的板车瞬间失去了平衡倾倒在一边,正准备从旁边经过的鸠山还未意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就被这炮弹壳狠狠地砸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石井见鸠山长官被埋在了弹壳堆里面,惊吓得手足无措,立即命令周围的卫兵抓紧救人,哪知这炮弹实在笨重根本就无法近人,否则被砸中不伤即残。
后面的板车队见前面的运输板车倾倒在地砸伤了旁边的人,随即将板车停了下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眼光,看着被砸中的鬼子军官,蔑视得笑了笑,“呸”得一声朝那鬼子吐了口唾沫星子,小声恶狠狠地骂道:“小鬼子,你们这群恶事做尽的畜生,不用谁动手,你看老天爷都会收拾你们的!!”
石井见没人上前营救,气愤地掏出手枪朝天连开三枪,命卫兵上前营救,吓得所有怕死的鬼子兵不顾死活,徒手将鸠山从炮弹壳堆里把人挖了出来。
鸠山被抬到了担架上,石井走到鸠山跟前进行了简单检查,发现鸠山长官除了脸部的擦伤外,最严重的就是内伤了,他心里泛着嘀咕:作为一名研究细菌的专家,对于内伤的救治那可不是他擅长的。他随即命卫兵迅速将鸠山抬上了汽车,坐上了吉普车护送鸠山君离开了基地,运兵车紧随其后,卫兵们全副武装坐在车上朝中山医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