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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决定让子明颇为满意,不久前的纠结和那种暗潮汹涌的悸动恰似食人的花朵,任性的盛开着它的妖艳等着他去靠近。子明庆幸自己醒了。
他直接拿了被子睡下,不知过了几个小时,睡得正香,听见外边叮叮当当的,是岳父开始在院子里“建工程了”。他这个岳父,什么都要干的有模有样,比别人强一节,地里的庄稼,要比别人家长的高,院子里的豆角、黄瓜都要比别人家的长的大。说不好听了,就是那么有点不合群,不招人待见,不然这么久,他很少看见邻居来串门,而隔壁颖儿家,经常听见说说笑笑的声音。
他这么叮叮当当一敲打,子明哪还能睡的着,心里也不免有点恹恹的。起来吃了几口早饭,嚼了几口岳母炒的“入口即化”的菜花,他就抱着小朋就出去溜达了。路边开着一种黄色小花,很好看,只是近闻却臭臭的,小朋挣扎着要够花朵,子明逗着孩子“小子玩花怕媳妇,咱不要……”
说着,从颖儿家里走出来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皮肤很健康的黝黑色,咧嘴笑着跟在颖儿妈后边。“三姑出去呀!”子明笑着和颖儿妈打招呼。“臭小子越来越不老实了,就累你爸爸呀”,颖儿妈拉着小朋的小手随口问道:“冰冰呢?”
“家里给孩子洗衣服呢,三姑来家里坐会啊!”子明客气到。“不去啦,家里来客人了”,颖儿妈说罢指着后边的男孩对子明说:“你大姑他们回来了。”“那块忙去吧,三姑!”子明招呼着。同时,男人的目光和子明对上,很奇怪的感觉,虽然陌生,但他从男人眼神里看到了审视和那么一丝寒意。
这时候,林冰冰端着一盆水出来,正要往路边的水沟里倒,只听见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她停住手,看着2米外的人,就傻眼了。谁,那不是鹏飞又是谁,自从他走后,他就没想过再见他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再打听打听过他的消息,至于他是不是结婚了、有没有孩子、做什么工作,他一概都没想打听过。
她以为他们的一切都终止在那个清晨,他离去的那天,似乎只是少年的他们经历了一场心酸而又温暖的悸动,终究没有上升到生活的高度。林冰冰还是恢复了理智:“嗨,鹏飞,啥时候回来的,住一阵儿吧!”似乎这种貌似相识又比较客套的寒暄能表示他们本就没什么。
“嗯啊,昨天晚上回来的!”说罢不由得去看子明和他怀里的孩子,眼神里便多了几丝黯淡。“回头来玩啊!”林冰冰仍然故作镇定的补了一句。鹏飞脑子里带着林冰冰的样子,她其实没有变,仍然青青葱葱的,哪怕她只是穿了宽松的T恤,可她随便搭配的小脚裤子和脚上的人字拖鞋都让她显的与众不同。
可是她已经结婚了,他的确想过打听林冰冰的情况,可能是怕失望,也可能是想给自己留一丝希望。如今,他一腔的热情和他憧憬的美好都已经尽数消退,曾经让他浏览忘返的林冰冰的唇,曾经蹭在他脖子上发丝的撩动,曾经他不敢回头张望的门口……
林冰冰在这四目相对的瞬间觉察到鹏飞的失落,她还是若无其事的返回院里了。一边走一边用轻快的语调对着子明喊着:“别带孩子走远了,他该饿了!”
鹏飞收回目光,继续和三姨向商店走去。子明没见过鹏飞,纵然他知道林冰冰当初有很多追随者,可随着他们的成熟和林冰冰结婚,都也成了普通朋友,那些年少时的冲动早已不足泛起波澜了。子明只是觉得怪怪的,也许只是感觉。终究他也无从判定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