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畜牲!你每天吃我的,住我的,不能干活,还欺负我,让你欺负老娘!”一个女人,嘴里骂骂咧咧道,还不时地抽它一下。
晨雾渲染,牛的眼睛里多了一层朦胧的水雾,默默不语,只是甩了甩尾巴,打了一个叹气而哀伤的响鼻。
她穿着一件款式老旧的深红棉袄,腰上挂着一个黑色腰包,袖子上绑着洗不出颜色的自制套袖,一双手粗糙如同砂纸。
手里牵着一头牛,从街道的这一边上来,向街道的尽头走去……
一个老汉靠在门板上,悠悠地喷出一口烟雾,把长长的烟杆子磕了磕,紧了一紧束腰的带子,向牛栏走去。
角落里,干草屑还存在,他轻轻地把手放在磨坏的栅栏上,抚摸着粗糙的木头,鼻梁上一缕辛酸味慢慢向上爬,堵住了咽喉,泪水泛满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