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楠,一个76岁的男孩,温柔着用他那干枯皱皮的手捧起起了我的双颊,眼睛里笑得开朗,“新年快乐,小余!”
他悄悄的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告诉我,“四年,我再等你四年,就可以再见到你了!”
“那你会等我吗?”我的回答好像一切都来得及。
“只要你来,我会等到的” 他的言语和眼神很坚定,也很自然。
我不以为然,总觉得来日方长,人再老,顶多也能再能多活一年,殊不知人生却是减法,见一面,少一面。
他啊,没有手机,只有用过十几年陈旧的座机。也不识几个字,但一直记得我去年留下的号码,他却记了好久,好久。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颤抖的双手久久放在耳边,不停的等待,生怕错过了什么。
他反复的拨打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串数字,从始至终从未收到那个期待已久的来电。
今年已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这已经是四年后的新年,他走了,走的很安静,甚至没来得及再捧起我的双颊。
周浩楠曾经生活过得地方,那串数字依然坚韧镌刻在布满苔霜的土墙上。
墙上几不熟练的字迹烙在我的心里,似乎烫了一个洞, “对不起呀小余,爷爷食言了。”
悲伤承受不住睫毛上的泪珠每一颗滑落下来,都无法抚平心里的遗憾
站在他的墓前,就像以前他那么温柔抚摸着我的模样,我扶着墓碑呢喃着:
“新年快乐!周浩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