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痛感产生于胸前的疮疤,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
趋近于地狱之门。苍白,灰暗,病态大致构成整个生活,
若隐若现的光,我要重新构建这个沙哑的故事:
还记得04年我们在宁波,大概天空下着雪
路上结着冰,那一年我辍学。是的,整日拾捡塑料瓶和废铁。
那段时光,于我已远去了十多个年头,我不愿提起
而现在,那个少年已开始学会刮胡子,学会喝酒。
于时间,宁波是一个可恨又可恋的地方,我在那里患上肝炎
我在那里过穷人的生活,与父母。而现在,我依旧一无所有,与自己。
可我已将眼泪抛洒在那片雪地。那里有只被冻死的猫
保持着僵硬状态,尽管刺骨的风穿不透我不长冻疮的手,
我依旧在若干年后记起那些不属于空幻的往事。
人们把公共厕所填平,从此上面有了两间房,
我们租得一间,但它从来对我无半点吸引力,我曾经睡在里面
南方的燕子飞失了,幼子遗落在我怀里,我用污水河里的鱼虾将它养大
它在春天里封我为王,长大后要离开它的王独立成家
我时常还记得当年,我孤独的样子,不太爱说话
如今,独自在南方,一座空幻的城里
我孤独的样子,不太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