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公主不解的问。
“是你觉得我骗你吗？还是你已经找到了杀死那一百零八金刚境金刚的凶手，怎么可能？那是金刚境的一百零八个金刚。”
“公主，让那些一百零金刚境金刚悄无声息死去的，就是你旁边这位侍女啊。”
叶羽自己说出来的时候，也有点不信的。
叶燃一脸疑惑，我们这还没去黑象寺呢。
怎么就定案啦？
公主也是一脸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你别栽赃玲珑，这些金刚你杀了就杀了，他们本来就该死，他们做尽恶事。”
公主很冷静的说道。
“而且，那些法会上的金刚其实更该死！”
白衣侍女低下头说：“公主，是我。你是不是也一直知道，就是我？”
嗯？
上官玲珑她认了。
公主叶没说说话，代表她一直有预感是谁做的。
叶羽也很震惊。
她怀疑上官玲珑，只是有一缕飘浮不定的线索而已。
契机来了，她想要诈一下白衣侍女。
叶羽从凤凰衔书台来的路上，计划在法会上活着的人，都去诈一遍，总能从中看出破绽的。
没有的话，叶羽再在黑象寺里召一下干麂子，看看有没有其他恐怖邪祟在附近，杀了这么多机娘镜金刚。
“计划赶不上变化。”
叶羽那时并不知道，这些金刚境金刚才是邪恶的化身，需要五百多个女子性命，才能修成金刚境。
也不知道刚才那个胖和尚本来是吓叶羽，结果反而被叶羽吓到。
他想通过告诉叶羽弓着和上官玲珑的事，来增进双方关系，探听金刚境金刚是不是对自己有威胁。
结果他却说出：法会上其实去的是公主和侍女。
是般若王给公主披上了红衣，不是般若王带着金刚在法会上。
还有刚才公主说的这些话，好像是故意说给叶羽听。
“公主在试炼我？”
“公主想通过我，告诉上官玲珑，她杀的是恶人。她们之间的秘密，不应该是这个。”
“上官玲珑也明白了公主的意思，所以一下就认了。
真是意外之财，叶羽又得五万。
“但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杀去那些金刚境金刚呢？”公主问叶羽。
你不问她，你来问我，叶羽叹气。
“她不杀那一百零八位金刚境金刚，你怎么登上王位呢？”
余下三个，又是各有各的惊讶。
公主：这道士怎么知道，我志在王位。
侍女：他怎么知道，我们王权最大的阻碍是金刚境金刚这一步。
叶燃：阿羽，你认真的吗？这是金北国，这是第二世红尘，目前还没有一位女王。是要见证什么新历史的开端吗？
真期待啊。
“我猜她是为了你才冒险去这样做，所以她才不能告诉你，是她杀了那一百零八金刚境金刚。”
叶羽看见上官玲珑身上，只有纯白之气。
她身上应该也是有一些道家功法的，不然没法召姥目子。
“她手上跟你一样，很干净，没有不净之气。说明她动心起念的时候，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没有私心，也没有虐杀他们。”
叶羽实话实说。
“玲珑，你真厉害。”
叶燃又好奇，又惊叹。
一面为玲珑的胆大，一面为叶羽的细心。
但也有点好奇玲珑她是做到的，也许叶羽知道，等一会儿问叶羽。
“他们除了修邪术，还残害忠良。”
上官玲珑给两位小道长，远远看着她手臂上被烫出来的。
【罪】字。
很清晰。
“二十年前，屈瑞伯父被逼得跳寒江，岳林伯父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我爹上官子续也是直面上谏，说般若伽不该贪图享乐，让城主进献这么多宫女到白宫，结果，我爹被那些金刚镜金刚以犯上之名被处死。”
“多少酒池肉林的帝王，为什么还有人继续放纵他们。他们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第一世红尘发生的事情，第二世红尘还在发生。”
“站出来直言的良相去了哪里？去了乱葬岗。尸首分离。然后，她的女儿被判定为罪臣之女，被卖到黑象寺，要去被割肉莲。”
“有罪的人，在无罪的人身上刻上罪字。”
玲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如果不是公主打开黑象寺囚笼，救下我们七百多人，我已经是山下那堆杂乱白骨了。”
上官玲珑在临近绝望的时候，是公主亲自打开了那扇门。
“是公主偷了白宫禁阁里的道法书给我，让我修道法。”
“如果，死在金北城里的这些姐妹们不能自己报仇，我愿意在阴暗之地，弄脏双手，替她们讨回公道。”
上官玲珑说到这里，依旧冷静。
跟方寸山上的石匠的疯狂，完全不同。
石匠是除了同流合污，还怂恿其他人杀人取命头回来。
“公道每迟到一天，就会有更多的人被杀害。”
叶燃说道，她想说玲珑没错。
“可是整个金北城除了公主和我，已经没有人敢去质疑那个宝象王座上的人。”
“我一面战战兢兢，一面为自己不能早日杀死那些恶贯满盈的人而不能入睡。”
上官玲珑自己擦掉自己快掉出来的眼泪。
“无一人替我父亲说话，转圜。”
“无一人在乎一个国家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君王该什么样子，臣子该什么样子！”
“烂了，这些人都烂了，整个金北国也都烂了。”
上官玲珑很理智，她敢指着天一字一句的慢慢说。
“直言上谏者尸首分离，为国为民者鲜血四溢，一腔热血者尸体路遗，而同流合污者风生水起。”
叶羽不敢出气。
阿燃也是。
“可是我不会抛弃它，逃离它。因为还有一车一车被关在牢笼里的少女，无罪的人在我耳边企业哭泣。”
“甚至这些人只是看见金刚下跪了，而身上很黑，就要被拉去砍头，关押起来。金北国除了圣地凤凰衔书台有万卷楼坐镇稍微好一些。其他地方民众艰苦到，挨打都要把衣服先脱下来，怕把衣服打烂了，冬天没有衣服穿。”
“红山白宫，一座用鲜血和白骨堆起来的宫殿。”
“烂了，就要挖掉烂肉治疗，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上官玲珑看着大殿里的天佛金身，坚定的说。
“我要自己变成一把利剑，斩尽邪恶，斩尽不公。哪怕我道心可能会破碎，可能会被邪祟污染。”
“好！”
叶燃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
她想要是上官玲珑能自己讲讲，她怎么做的的，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