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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林立退伍了,他来学校找我,给我带了一兜子我心心想念的嘎拉果。
我说,就喜欢这种咬下来嘎嘣脆的东西。
他说,人的喜好会变,我可是一直记着你,当年被我的一根烟吓的。
我说,那可不,文静高中小女生,要做离经叛道的事儿。
林立那天穿了便装,一身藏蓝色的运动服,漏出了结实的肱二头肌,一个倒三角的体形,我已经看到了第五个女生回头了。
他说,你别笑我,你去军队呆两天试试,放眼过去全是肌肉男,保证你看两天就疲劳了。
我说,你懂什么,审美会疲劳,但是美不会呀。
你别骄傲,最近美剧疯行,又有肌肉,又有智慧,能策划无漏洞的国家计划,动不动就拯救世界的,要么去加勒比抓个海盗,那才是我们的理想型。
你充其量,也就美化了下外形。
林立牙上挂了两根面条,特别鄙视地看了下我,说,没吃饱,再来一屉包子。
走在街上,林立双手插在运动服的口袋里,像乖巧的大三学生,不太言语,也不像以前四处瞄我们学校的长腿。
我那天特奇怪,穿了一个白色的麻衫,皱皱巴巴的,精神和衣服一样,有点匍匐在地的低落感。
我说,你跟这里气场挺合的,看起来你像学生,我像军队烧锅炉的。
他抬起头来欲言又止,就这个表情,我觉得里面的故事也得跌了个荡了。
他说,嗯,你看出来了,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