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起,学会了失眠。
不知何时起,青丝渐渐变白发。
小时候经常听大人们说睡不着,那时乡下人还不会说失眠这个词。
奶奶以前经常说,到下半夜也睡不着,刚要睡着就听见鸡叫了,鸡一叫就要起床下地干活。睡得少干的多,反而吃饭却从一天三顿变成了两顿。
我离到奶奶说这话的年龄还远远不足,却也整夜整夜的失眠,大把大把的掉头发,仅剩的宝贝头发四五年前也开始在头顶处开始变白了。
对着镜子手拿眉夹拔掉白发,经常拔了十几根黑的也拔不掉一根白的,依然固执的要拔掉白发。
起初一次力所能的地方加起来能够拔掉三五根白发,后来十几根,现在隔三差五的拔掉二三十根白发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
夜晚失眠很痛苦,白天睁不开眼无精打采更痛苦,脱发,白发几度痛苦,相较而言能表达出来的痛苦都不叫痛苦,哑巴吃黄连的苦才叫真的苦吧。
与生俱来的只有身体发肤,生病了,苦恼了,抑郁了,也只有她们最先体会的到你的不快。
生病贫血一年多,这种痛苦只有自己明白,外人最多的一句就是“你脸色好黄,不舒服吗?多喝点热水。”
失眠多梦抑郁良久,这种这么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外人最多的一句就是“头发都有变白了,人也变胖了,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不知何时起,情不自禁的连写出的文字也伤感了许多,到底是成长的历程还是走向死亡的提示?
趁着天还没黑,睡一会吧,不然又是漫长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