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极寒奇冷的日子,今日的阳光不仅带来了久违的暖意更有回家过周末的喜悦。
天冷时,一想到回家都暖暖的。
周五下午四节密集的课上起来疲累而杂乱。一周的忙碌再加上中午一个小时没有午休的节奏累积起来的负重变成了我沉重的眼皮和发涩的喉咙。教室上空浮动着孩子们回家的欲望,课桌凳下方藏匿着同学们躁动不安的心。这个时候上课是不会有好效果的,于是,八年级的课成了补作业的自习课,七年级的课成了班级工作总结课和周末布置课。
八年级的教室里,孩子们伏案而作,听话的顾及我面子的赶着语文作业,大多数都根据自己的需求补着各科作业,有物理有数学有历史,有导学有日清有优加,还有几个同学桌上摊开着小说自顾看着,至少比什么都不做的强一点……我转了一圈,没有硬性要求,我尊重孩子们自己的决定,况且,孩子们也真的不容易。
我的语文课代表是个白静清秀的小男孩,情感细腻腼腆憨厚。刚上初一时,我让孩子们写身边的同学,大多数同学都写是他,还戏谑他是“班花”,送他昵称“婷婷”,我还记得评析作文时面对大家快乐的笑声,他从不恼怒。刚刚布置作业他走近我时,我看到了他腮帮上鼓起的几粒小红痘痘,那是青春萌动的痕迹。
儿子的额头上早就长出了密密层层的小痘痘。周一去劳动保障所交医保换证时,工作人员拿着新照片和旧本上的老照片反复比对了半天,仍狐疑地问,这是一个人?办好证回来后,我自己也把两张照片看了半天,也想问,这是一个人吗?旧照片上那个皮肤白晢头发稀黄眼神纯净笑容灿烂的小男孩怎么倏忽间就变成了这个棱角分明眼神不羁的青春少年了?时间真有着神奇的魔力!
今天上午去校外的文体店转了一圈,小学一老师也用同样的目光打量着我同样的口气问,你是和老师?我微笑答是。她说,怎么这么瘦。我差点脱口说,我还减肥呢……我知道,人到中年,衣服裹住的是看不见的肥胖,脸上展现的是遮不住的衰老。岁月这位化妆师,总是让成长来得自然而然。
教室门口射进来一方斜斜的太阳,我坐在太阳里,拿了一页语文报随手翻看。门外有微风,头顶有阳光,手中有书页,室内有学生,下课后可以回家,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可以算作轻舞飞扬?
就如此刻,老公开着车,孩子听着歌,我在手机上拔拉着文字,就是一份安然的幸福。
杨坤沙哑的歌喉唱着一曲直逼人心的曲子,我仅靠声音的特质熟悉的感觉就判断出这个专属于我们这代人的歌手,当初他一首《无所谓》唱出了多少历经沧桑遭受巨变的人内心的遍地荒芜和不甘之后的无奈……
听着歌,到了家门口。下车,回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