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常会听到一句话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尤其是父母那一辈的人会比较多的在聊天时说这句话。而到底具体会和谁比,不足多少,又有余多少,我基本从来没有往下想过,而最近在看到对“中等偏上”这个词的新解释时,我又开始重新思考这句话了。
复杂的人&简单的人
说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时候,也许是出于对已经达到的现有结果有一种较为自豪和满意的心理,也许是一种委婉又无奈的自我安慰的表达。那我们今天着重思考第一个角度。
我们自己真的了解自己吗,又是通过什么渠道了解的?
在选择题的答案中出现“中等偏上”这个选项时,几乎大部分的人都会选择这项。这种错觉几乎覆盖了九成以上的人群。
绝大多数时候,在我们的普遍认知中,对“中等偏上”这个概念还是相当主观的,我们基本不用什么数据支持。虽然用数学的简单计算方法就可以识别出这个错误。如果90%的人都是“中等偏上”是有多么的荒谬那。所以在人们讲到“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是对自我比较满意的一种表达。
但是其实我们还是愿意相信自己就是“中等偏上”,是超过半数以上的优秀者。这样固执的相信,不能不说是因人性当中存在天生的骄傲,或者说是因我们的无知也许更加准确。
从这个角度看,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处在相对幸福的状态当中。因为大家都沉浸在“中等偏上”的梦幻里面,甚至会产生达克效应,就是人们会在自己能力越差的方面对自己感觉越良好。是不是感觉我们都进入了一个假世界。
这里不禁想到中华文化里有很多概念都充满了耐人寻味的矛盾。中庸文化告诉我们要知足常乐,古语也说要居安思危;说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但是当然很多事情也需要据理力争。我们穷其一生是否在找寻那个奇特的平衡那…
所以想真正的认识自己获得进步,就是要从自己的舒适区跳出来,去直面真相,追求客观真理。像凯文.凯利在《失控》这本书里说到,我们的很多认知不是一般程度的不完全,而是基本上与这个世界的真相背道而驰的,我们并不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并不真正的认识我们自己。客观理性实在是稀缺资源。
理性的知足和非理性的知足哪个会令人更幸福呢。非理性的知足就一定是不好的吗。当我们有了正确的参考系,知道了我们何止不是中等偏上,而是在很多方面都是中等偏下,还要在偏下的位置上更下,这实情我们能接受吗,愿意接受吗,那然后呢…
我们生活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结构关系圈中。之所以没有办法突破局限,是因为我们没有与更多的结构圈发生链接,联系到更多的思想层次和生活图景。现代社会的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是被环境绝对影响的动物,“孟母三迁”的故事和“镜像神经元”的概念似乎在这一点上也就不言自明了。
这就像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哪怕在道德和行为上都会伤害到其他人,他也会在自己的世界里找到自洽的原因解释自己的行为。因为行为已经发生,哪怕他心底知道所做的并不对,也会表达方面上尽量与他的行为相统一,解释自己所做的事情,以保证他行为和思想的高度统一,人真的是奇怪的物种。
人的复杂就在于我们本身就不是一个固定化的存在,而是随着环境的影响和内外部互动,不断在变成新的样子,或者变成另外的“物种”。我们并不了解自己,在很多的判断和选择上,往往因为对自己的了解与真实情况偏差太大,而造成了非常大的损失,甚至是无法挽回的。所谓吾日三省吾身,可以加上吾日三问吾身,不仅仅是问自己,而且还要问别人。
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水平线在哪里,我会问到很多关系不错的朋友,但是他们大部分是不愿意跟我讲缺点,这其实也导致了我很多坏毛病都无法改善。大部分的时间我还是在非理性的知足状态当中,对于人的身心还是益大于弊的,因为还算感觉良好。所以说人要对自己更清醒一点,是有多么的困难,剖析自己和否认自己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而有了这样的勇气,又能够勇敢迈出改变的那一步才会有收效,这过程就像人生当中看不见伤口的“手术”。在不同的视角当中,我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和世界。
在历史和人物传记当中我们看到了人在不同的环境和不同的人生阶段做出的不同选择。在历史中认识一个人物,也同时更深的认识了自己。如果那时那刻是我在那个位置,我会怎么样,我能做到什么程度,我能做出什么牺牲,我在追求什么……
我想到了那句在很早以前就打动我的话,是说关于思考的:我宁愿做一个痛苦的人,也不愿意做一只快乐的猪。
在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请再问问自己,我还可以做得更好吗,没有不断的自我检视、听取别人的意见、做重新的规划与反复调整,实质性的进步周期会拉长更多。
所以说很多事情的结果在一开始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对幸福的概念定义不同,答案不一样,走到那里的路也自然就不一样了。
下一次再出现同样的选择题,我还会在中等偏上那一栏上打勾吗?也许我还是会犹豫的凝视它很久,那么你呢?非理性的知足真的会给我们满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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