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身亦安然,心亦安然

夏日初长,从街市走在小径的脚步不急不缓。心若是平和,可能便没有喧嚣与寂静的区别。看波光粼粼的河道,也没能激起心河的一点涟漪。看清风拂过的堤柳,似曾经的身影飘摇,不知所措的经年,于脑海的丘壑变成记忆的过往。

请一个假期让灵魂释放,归来乡间的日子,如同回归母亲的怀抱。把生命经历的一场轮回,在山水之间将一个个墨行,都缓缓地揉进几层烟水的朦胧。而离愁的思絮,依旧漫延在江南的巷陌,可轻柔一径的栀子,让隐约的清香拂弄我心间的守望,那流过叶脉的晨露,可是下一场情殇的约期。

离开流水的长堤,步道山间的石阶,伫立于青岗之上,凉晨里回望江南的小镇,缠绵于青岭之间如烟云的仙域。看那黛瓦飞檐,可笑尽红尘的合离。而那朱门雕窗,可诉空人间的别絮。许还有破败记录着沧桑,但一株青翠悠然在缝隙里生长。于每一个身影,许能颠一场婆娑,在锦瑟的年华,不必纠结于潆洄的情怀。

前路还是归程,走到峰顶的时候,可触摸穹顶的缥缈,枕一朵白云悠悠的浮在蓝色的河塘。若一缕清风消散郁结的胸膛,可似一朵莲开,吹一丝清灵,掰开黄蕊的娇柔,扑面而来的清香,流动于心脉是一首长歌,在亘古的词行,遗忘烟雨人间的薄凉。

回望丘壑的深处,看那凋落的花香,于厚土里深藏,也许是一场涅槃的新生,酝酿下一个花季的开放。百花的开放,笼一山谷的清香,在晨烟的地方浅唱着生命的韵章。于我的思绪,霎那便湮灭成空灵,在一脉脉砭骨的情长,安然成一梦香甜,不再忆往昔的时光。

凝眸于远山的古寺,能否拂去我纤尘的微弱,在一缕檀香袅袅升起的时候,轻走于心脉里温热,远去的那一节诗行。如一丝淡然的怅惘,若失在一阙新词,像一抹浅浅的忧伤,轻锁在墨行之间,于我眉宇的释放,再没有流连的渴望。于青灯黄卷可邀月千觞,于对影三人可慰我心肠。

指尖滑过那披坡的花香,直至垅上的青翠,有一只蝶正起舞轻唱,诉另一只可伴我红尘里,写一场从容的思念,梦一场妥帖的情怀。挽一缕青丝,不必有风情万种,跨越世俗的壁垒,心间可开出彼世的芬芳。不必说错落的时光,怀揣那如水的眸光,浓郁成一朵花香,身亦安然,心亦安然。

2019年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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