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搞起笑来,怎样都是尬聊。
周几来着,实在心里憋的特别慌,我关了电脑,提前了两分钟下班(我是一个工作狂的孩子),我在洗手间掏出口红,涂出色彩,涂出精气神,以为也能涂亮心情,鬼知道,耳机塞到耳朵里,踏出公司的那一步,是什么崩坏了我的眼泪。
我和朋友吐槽了我的情绪,吐槽了我身边的一些人一些事,吐槽了人性的复杂,吐槽了我的一些稚嫩率直而无法融入世故的想法。
我想谈谈一个地点,医院。
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一个象征开始和结束的地方,欢喜怎样优生,忧愁着如何优死,一个时间上的矛盾体。有句话说,小时候总想着长大,可是到了我们小时候羡慕的年纪,却没有变成自己羡慕的人。我现在到了不想长大的年纪了,因为理解了聚散分离。医院是一个充满灵气的地方,我说的灵不是天灵地秀的灵,是灵魂的灵。只是往里面住几晚,不打针不吃药,仅一周就可以让你憔悴一圈。真是奇怪。呵呵哒。微笑。
我还想谈谈一个器官,心。
这个世界的你还有心么?你的心只是在跳动,你知道它的成绩么?还是良好的么?你良好的心还健康么?我们的心是怎样变成这样的?哈哈,是一个叫做钱的东西和一个叫做自私的东西给挑唆的。
我想再谈谈一个物质,人。
嘿,来我们一起听一遍《时间都去哪了》,
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
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声爸妈。
时间都去哪了,还没好好感受年轻就老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柴米油盐半辈子,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
哈罗,你还记得,7、8岁那年,你意气风发的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以后你要成为怎样的人,要让你爸妈享受怎样的生活,大伙儿都笑笑,附和着说,这孩子真是懂事,这孩子真是不错,这孩子真是务实。我以旁白的身份摸摸你的头,小孩,这句话你能记住多久?我希望是一辈子。聚光灯下的你没有看到,你的观众席里最开心的是你妈妈么?那个泡沫剧里常有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呀,我以上帝借给我的灵力告诉你,全场最真诚的观众就她一人喏。
你还记得,19、20岁那年,你说放荡不羁的爱自由,你和你喜欢的孩子不顾全世界阻挡,想和谁厮守一生时候,你妈妈抹着泪跟你讲道理,告诉你人的一生应当理性的时间大于感性的时间。
嘿,30而立,结婚了,你爸妈扔出了大半生的心血。对了,那天婚礼,你随口谢过你很怕、很爱,很啰嗦的妈妈,拥抱的时候,她笑着偷偷的抹了眼角,后来找我偷偷补了个妝。
生孩子了,你妈妈的精力从你和你爸转移到你的小孩,或者照顾着两个家庭。
接着你孩子10岁了,她和她的老伴在一起,你和你的家庭一起,招待宾客的你,笑着和他们握握手,碰碰杯,你和你爸妈碰杯了么?她们开始变成了你要守护的人之一,开始从最重要变成其次。
接着,你孩子20岁,到了你孩子叛逆的时期,你懂了那时你父母的焦急,你妈蹒跚的走到你旁边,想跟你提建议的时候,你打断了你妈的发言,可能出于无心,但是你妈也实实在在的尴尬在那边,然后挠挠头,知趣的离开了。
最后,她病了,她和对床的阿姨聊天,聊的很开心,她说,要不是家里隔的太远就拜姐妹了。对床的阿姨出院了,她失落了两天,病房里传来的都是电视剧的声音。后来换了一个病号,不大讲话,你妈妈还是拉着人家唠家常,我想,要是你在该多好,她可以不去和陌生人搭讪,不必整天看着曾经厌恶的泡沫剧,她不过寂寞而已,她不过怕自己觉得心酸而已。
在医院呆了两天,我发现,拖着病床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病床的人基本都是护士和医生,没有家属的陪同,那被化疗的只剩下根数不多,满脸老年斑的老爷爷。眼睛微闭,躺在拖着的病床上输液的妇女。可能家属不能陪同吧,但是看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刚开始不知道什么,后来知道了,没有亲人的归属感和拖着生命的绝望。
我是一个急性子,有时候就是缺根筋少个脑子。你说,有急事,我可以找到一条最快的路马上出现。我以为,我普通的和每个人一样,我以为总有些钱到不了的地方,我以为不懂事的孩子都能找到自己,我以为认真做事就能留住自己想到的。
生儿养女一辈子,满脑子都是孩子哭了笑了,满心心疼。我不想长大了,不长了,停在这边就好。我想快走时间,然后带她游山玩水,和小时候她牵着我一样。如果她走丢了,就像当初她满世界的找我一样找到她,然后抱抱她说,没事没事,有我在,你丢不了的。
我的爸妈就是我目前生活的重点,一切琐碎都是散文诗,我喜欢这首诗,尽管相对枯燥无聊,但我知道未曾洗尽铅华的他们也曾有一颗和我一样的心,过去和未来的碰撞,我想留住,我希望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