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霜很重,又难得下雨,出太阳格外冷。昨天去建福宫送培训留念的相片,见车窗外两排水杉已落成干枝桠,坡上还有许多开繁的野菊花。这画面看了几轮,就不觉多新鲜,人也疏懒起来,若不是有朋友来,要带他们去山里走走,我一般难得出门。老实说,我对年岁增长有种畏惧感,总觉得某些方面越活越回去,或许在旁人看来是成长,但只有自己晓得丢失了些什么。我所说畏惧,指的是年光有限与想做的事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自我如何从密封的沙堆里探出头来,呼吸新鲜的空气。沙堆这个譬喻是忽然想到的,日常中许多零碎,不正是一颗颗沙子么,你我都觉得微末不足提,但它们聚集在一起,就能淹没一大堆人。以前总觉得要到除夕那天,才能正儿八经和旧年告别。这两年愈发觉得时间过得快,立秋后感觉到凉意,雨一场接着一场下,观里一会儿搞个活动,一会儿来个培训,一会儿还开个会,喔嚯,就翻篇了。近来从上到下都爱提“初心”,师父师兄弟之间也爱说这个词,我不爱接话,因为心虚,人在无知无畏时能轻易许诺,不仅对他人,对自己也是,不晓得天高地厚,真以为像武侠小说里所说,放开手掌全世界尽在其中。我的愿望和努力的方向似乎越来越小,小到只是保重身体,多学东西,坚持爱好,为年老后的生活做准备。听到大家高呼弘法传道的口号时,我有点梭边边,心里发怵,莫得那个能耐啊,暂且而言,能管好自己也觉得很不容易。
2017-12-18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