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星期恋情，第一、二天
12月4日，周五。
一早醒来，欧阳就发了短信去问安。
亨利回得很快，也是早安二字。
欧阳又说，如果中午没有饭局的话，她可以给他送午餐。
亨利说，请联系琳达，并发了一串电话号码。
欧阳请求了外援，问杰森，琳达人怎么样。
杰森居然还没睡，回复说，琳达就是毒皇后身边的老巫婆。
杰森和她关系熟了后，杰森经常抱怨他这同父异母的哥哥就像个恶毒的后妈，处处管着他，让他做这个不准做那个，直接安排了他悲催的人生。而欧阳时常安慰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别人可做梦都想着有这样榜样的大哥。
于是她发短信回到，早点睡，杰森公主。
杰森回了个鬼脸。
然后她直接打电话给了琳达，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亨利先生的朋友，帮亨利先生问问中午有没有应酬。
琳达说了句稍等，而后很久没了音，在欧阳怀疑是不是断信了才听到手机里冷冷地传了句“没有”过来，然后直接就挂了电话。
中午欧阳提着食盒去亨利公司，在前台就被拦了下来，没有预约。她给亨利打了电话，说自己在前台，要是他很忙的话，她就把饭盒放在前台。
亨利说了句等我两分钟，就挂了。
没想到他居然亲自下楼来接她，前台小姐看见他全站起来打招呼。
出了电梯在过道上遇见个OL美女，精明干练的短发，套装、香水、长相无一不是精品，亨利说了句，琳达，这是欧阳小姐。
琳达面无表情地点头，你好，欧阳小姐。
欧阳想着自己看了多年的大白菜结果被猪给拱了心情肯定不好，人家没给你甩脸色很不错了，于是会心一笑，琳达小姐好，我们早上通过电话。
恰好电梯门开了，琳达对着亨利说，如果没有其他事，她先去就餐。
亨利点点头，然后带着欧阳进了自己办公室。
看着窗外高低起伏的西式建筑鳞次栉比，果真魔都风采。想不到某一天，电影电视里的情节居然也能发生在她身上，这或许是上天一次性用掉了她所有的幸运。
亨利笑言了一句，如果欧阳小姐喜欢的话，可以泡杯咖啡坐着慢慢看。
她这才回神，迅速地将盒打开摆在茶几上，菜色不错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清蒸石斑小炒菜心小鸡蘑菇汤，主食饺子。
拿出两副刀叉，递给亨利一副，自己拿了另外一副剔骨，沿着脊背一竖刀，用叉子拨开鱼肉按着鱼鳃处将鱼头一抬，咔嚓一声剔除一副完好的鱼骨，将鱼肉复原，还是一条整鱼，然后放到他面前，一气呵成。
食盒质量还真不错，一直保着温，欧阳让他快点吃，冷了影响口感，然后帮忙盛汤。
亨利切了块鱼肉入口，说，想不到欧阳小姐刀工好，厨艺也好。
欧阳听得赞誉，不免羞涩，低着头说，我从酒店买的，不过我读书的时候有做过服务员。中餐你喜欢吃什么，我可以试着做，不过可能味道不好，我比较会的就是炖汤。
那下次期待欧阳小姐的汤。
听他说了这句，她就没有再打扰他进餐，只是在旁边适当的帮忙，然后撑着头看那张看不够的脸，不自觉地一脸傻笑。
好在亨利先生荣辱不惊，面对一张花痴脸也能从容地进餐，吃完最后一个饺子放下刀叉对着她说，欧阳小姐有心，我吃得很好，为感谢欧阳小姐，我请你喝咖啡。
趁着亨利去冲咖啡的时候，她将茶几收拾干净，将食盒放到一边，站在落地窗边观景。
他端了咖啡杯给她，她道谢，接过来闻了闻，好吧，咖啡这玩意于她或许就像中餐于亨利。
两人就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天空还有偶有飞起的白鸽，享受静谧时光。
她说，琳达小姐喜欢亨利先生，亨利先生知道吗。
他说，琳达只是他的工作伙伴。
她看着他，说，欧阳小姐也喜欢亨利先生，亨利先生知道吗。
他看着她一笑回到，嗯，知道了。
那是一湾真挚的碧蓝，很深很美，刹那间，她的心跳超速了。
感到大事不妙，她将杯子往桌上一放找了借口逃离现场。危险关系，她向来处理不好，所以将其扼杀至萌芽状态。
亨利心情愉悦地继续喝着咖啡。
欧阳去了菜市场，买了食材回到住所，开始认认真真地煲汤，不知道自己手艺退步没有。她已经出了招，所以今天是不打算往亨利那边凑合了，如果他有心也有空，今晚上会约她。如果时机不对，他没有作为，那她还有时间想想明天的作战计划。
说起来已经快一年没有煲汤了，为了忽略掉某些人某些事，她连养生汤也戒掉了，尽量不去触碰。
只是没想到做出来的还是那个味道，葱两颗姜两钱猪蹄一根大骨一根黄豆三两枸杞花旗参党参各一两，大火四十分钟文火一个小时。最后不要放葱花，放香菜。
欧阳看着手里喜好的香菜叹气，没有扔掉，只装了小袋放进冰箱，蹲着腰将葱叶子找出切成段，放进了自己的汤碗。
喝着香汤，暖暖自己冰凉的心意，抚平那一抹心悸。
下午没有收到邀约，晚上九点左右欧阳拿起手机给亨利发了条短信问，在应酬，要不要来接你？
不用，谢谢。
好，那早点休息。明天见。欧阳回复后把手机扔一边，开始做睡前面膜。
第二天一早，八点醒来第一件事摸出手机，没什么可用的消息，然后对着最近联系人发了条：早安，亨利先生。
洗完脸刷完牙收到回复：安。
应该在忙，跑步？健身？还是床上有女人？欧阳对着这一个字的回复分析敌情。
其实亨利只是在煎蛋，单面煎最是注意火候，而亨利是一个严苛完美的处女座。
大概过了半小时，欧阳又发了短信问：中午想吃什么？
此时亨利已经坐在沙发看着财经新闻随手翻了翻晨报，然后开始认真地想起来中午吃什么，随手回了：你想吃什么，女士优先。
要不来我这边给你炖汤喝。欧阳发送后又加了条：司机送还是我来接你？
这关系到两个住宅地址的问题，你来我往，总得先摆明一个。会不会显得太强势？可是不主动，人就溜了。
亨利回：下午约了朋友打球。
OK，我会提前准备好简餐，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然后又附加了自己住宅位置过去。
再然后欧阳就上网查了查德国人最喜欢的中餐，选好菜品后去菜市场买菜，看着各色的新鲜蔬菜水果都来了点，还有鸡肉、香肠、排骨，最后还到甜品店买了沙拉酱和甜点，主食是泰香米。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开火动工，先跟着菜谱尝试着做了一遍，看看味道如何。大致在十点开始洗排骨熬汤，是很普遍的玉米胡萝卜排骨汤，宜深秋滋补，本来想选大枣山药的，想了想老外本来就比东方人强壮，别给弄上火了。
亨利很准时，十二点敲响了欧阳的门，还带了一小束捧花，是白玫瑰。
欧阳接过道谢，心想正好可以放在餐桌上做点缀。
客厅茶几上摆了盘水果和电视遥控器，屋里所有摆设都是简约风，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杂物。
欧阳在厨房间亨利探头看她，她笑着摇头说不用帮忙，马上就好了，在外面先坐坐。
亨利一笑，欧阳小姐不用客气。
那你帮我拌蔬菜沙拉吧，我还真怕不合你口味。欧阳说完就把一盆菜叶子递给亨利指了指调味料的位置，丝毫没有考虑什么君子远庖厨以及人家大老板会不会下厨。
亨利接过后解开袖口还真拌上了。
欧阳开始往餐桌上搬运食物，满满一桌看起来还是很丰盛，摆好刀叉骨碟，还特地用餐巾纸折了盘花，虽然是很简单的王冠，总得下来算是中西合璧：沙拉、面包、烤香肠、宫保鸡丁、排骨汤、黑森林蛋糕，还有一瓶泛着琥珀光泽的白葡萄酒。
欧阳先盛好汤，然后开瓶醒酒，在两人各自喝了碗汤后，欧阳就舀了碗米饭就鸡丁，顺便看着亨利对着香肠切八段，尝了一块后又夹在面包里做起了三明治，也尝了酒对着欧阳说不错。
欧阳准备加第二勺饭时也顺道给亨利盛了一点，他许是见她吃得香，也照样拌饭吃了不少。
欧阳用勺子戳这蛋糕问对方，会不会没有吃饱？
亨利说吃饱了，而且吃好了。
然后欧阳拿出口香糖和未开封的黑人牙膏问他要哪一个，亨利一笑指了指口香糖。欧阳把糖放在桌上，然后给亨利泡了杯茉莉花茶并道歉，家里没有煮咖啡的设备。哎，速溶的实在太掉价了。
亨利说不介意，还说花茶很香。
两人喝着茶，电视的声音很小，是舌尖上的中国，欧阳给亨利剥了个橘子，问他除了去公司平常多做些什么。
亨利说如果出去多半是和朋友约好打球钓鱼或者别的，在家里多是看书和健身，有空也会看看电影。
欧阳说自己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
那你可以找点事做。
嗯，正在做。只是不知道对方的感觉。
亨利只是一笑，然后看着电视里的美食，吃了瓣橘子。
两人沉默，欧阳又换了话题，问，亨利现在的中文应该杰森要好很多。还说，杰森好学而且聪明，才几天时间学了很多日常短语。
没有特意学，只是和中国人谈生意的时候时常听见的词听得比较多。
见亨利答道，欧阳笑言，比如说，你好，生意兴隆，再便宜点？
亨利郑重其事地点头称对，想了想还附加了一句中文，你大爷的。
哈哈哈，欧阳一时憋着气开怀大笑，说，没想到亨利这么幽默。
然后亨利请教你大爷的是什么意思，欧阳想了想如此解释：
这只是一个感叹句，类似于OH MY GOD!当然用着不同的语境意思也不尽相同，中国北方人民惯用，后来全国普及。
哦，是这样。亨利点头然后抬手看了看时间。
要准备走了吗？
还可以再坐五分钟。
要不要送你。
司机在路上。
哦，那我从你下楼。
谢谢。亨利说完又对着欧阳说，欧阳小姐是个好女子，谢谢你的午餐。
欧阳心下一惊，他这不是在婉拒吧，下一句莫不是，抱歉，我们不来电。不要啊！
她就直勾勾地看着亨利，然后他倾身上前在她脸颊轻轻一碰。
呵呵，原来是这个意思！既然你对我有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还好刚才刷了牙。
欧阳由惊转喜，趁着亨利还没有正身，一把揽上他的肩膀，然后对着人的俊颜一顿狼啃，一不小心就撞上那坚挺刀削的鼻翼。亨利很绅士，没有借机探进她的衣服，只是微微侧脸，伸手扶着她的后背好似交际舞那般没有丝毫不敬之意，还任由自己对着他的脸又亲又舔。
只是欧阳没想到的是，亨利把她当成了庄园里的牧羊犬。
一顿胖亲之后，欧阳拉开脸，喘气。
亨利理了理衣服的皱褶，又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然后笑着说，欧阳小姐的吻很特别，和黛丝一个味道。
黛丝？哪个野娘们敢对姐姐看着的人下手？欧阳心里一阵咆哮，但面上一阵娇羞，说，黛丝是亨利先生的前相好么？
亨利摇头，凑到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的欧阳的脸前，幽幽地说，黛丝是杰森养的牧羊犬。说完，拿起旁边的外套起身。
欧阳脸嗡地又红了，你大爷的，他是在嫌弃我的KISS！好吧，我承认吻技不好，可该死的没人和姐姐练啊！
见亨利起身要走，欧阳也跟着起身送至玄关，收起他换下的一次性拖鞋，然后话别。
她说，招待不周，望亨利先生不要嫌弃。
他说，欧阳小姐很好，菜品很好、屋子和茶也很好，只是···
她问，啊？只是什么？
他对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她好奇地准备侧耳，他伸手抱住她的腰拉向自己，然后是一个浪漫的法式湿吻，一吻后才贴近她的耳边说，亲爱的，这才是接吻。
欧阳的心脏、大脑、还有脸，仿佛置身在烟花爆竹中，冲向天空，嘭地一声炸开，火光四散，那声儿起码还是一千响的。
新恋情于第二天有了进展，因为两个不靠谱的亲吻，一个杂乱无章，一个用意不明。所以说，不靠谱。
第六章 一星期恋情，周末
周六下午因为一个kiss，欧阳的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连发三条动态在微信空间里：
第一条：······
第二条：哈哈哈···
第三条：喔嚯嚯···
收到一堆回复：
员工之一说：老板，在哪发疯呢？
合伙人之一说：听说你流浪到非洲去调戏狮子？赶紧给爷回来发货。
闺蜜之一说：有人打听你的消息，说不说？
看见最后一条，吓得欧阳赶紧退出账号。
再想了想，然后关机。
再然后就是出门随着人流涌进了南京路步行街，一走就是一天，十点左右回到公寓，倒头就睡。
早上八点手机自动开机，收到亨利的短信，请她共度周末。
这个橄榄枝抛得出乎意料地好，欧阳顿时心旷神怡，是昨晚上十点二十一发的，她回复，荣幸之至，随后就到。立马翻身起来收拾，敷面膜，找衣服鞋子。
风衣、棉质T恤、长裤、高跟短靴、马尾成髻，干净利落。
欧阳开车去了亨利的那个别墅区，被保安拦下，她给亨利打电话说到门口了，亨利说稍等。然后保安队她放行还给她指了放行，直走第三个路口左拐后第九栋。
大约十分钟后找到了，门口已经站着个年纪稍大的黑执事，看她停车帮忙开了车门，退后一步对她半鞠行礼，说欢迎欧阳小姐，主人一直在恭候。
不是吧，她欧阳运气突然转得这么好？不过泡到的是贵族还是黑手党？
欧阳也稍稍欠身还礼说，先生，您太客气了。然后又问，我的车···？
管家先生说，此等小事交给仆人，小姐请进屋。
额···好吧，还有仆人。欧阳把车钥匙交到黑执事手里，然后随他进了屋。
亨利的家居装是一件微薄的针织衫，然后是一条卡其色长裤，欧阳心底叹气，长得好果然穿什么都好。
欧阳换下高跟鞋，瞬间就矮了十公分，额···她不矮好伐，谁让老外都是恨天高。
亨利在客厅看电视，抱着只大肥猫，听到玄关有动静然后迎了出来，对着欧阳一笑。
欧阳也是看着人傻笑，忘了问好。
还是亨利开口说，请进来，我煮了咖啡。
嗯，好的。欧阳一边笑应，一边看着屋里高大上的装修，力图寻点蛛丝马迹看看是皇室高贵典雅风还是黑手党萧杀奢华风，虽然最后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于此欧阳一直说，没有幻想的作家不是好商人，不会YY的女人还不如男人。
大肥猫正圈子沙发里打盹，见有生人也懒得咋呼。
天有点微雨，院子里的花开得正欢。亨利看起来心情不错，在看电影，奥黛丽赫本的罗马假日。
看来他们俩对女性之美的审美观很接近，欧阳喜欢林青霞，她的认知中青霞就是中国的赫本。
欧阳接过咖啡杯道谢，然后两人排座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电影，肥猫占据了最得势的位置，亨利的大腿，导致欧阳不小心睡着后只能靠在人肩膀上。
男人味是女人天生致命的诱惑，更何况是从帅哥身上散发开来的。所以欧阳睡得更是十分安详。
醒过来的时候还发现身上多了条毯子，果然是很贴心的绅士，哪怕是黑手党她也要了。
欧阳微醺地道歉，对不起，失礼了。
亨利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随意就好。
欧阳指着肥猫问，这是黛丝的姐妹，露丝？
额···它叫路易斯。亨利说到。
肥猫听见有人说它的名字还有那个烦人的蠢狗，抬头看了看讨论它的两人，然后又埋下高傲的头颅。
他不会生气了吧。欧阳问。
亨利点点头说，很可能。
那你帮我给他道歉，哄哄他，就说他超级无敌帅。
好，会帮你转告。
然后欧阳羞涩地道谢。
怀特先生（黑执事）走近告诉亨利，午餐已经准备好，是否现在开餐。
亨利点头，然后起身带着欧阳去餐厅。
桌上有鲜花、罗宋汤、沙拉、面包，位置上上好了头盘，主菜还在铁板上被酱炙，背景音乐是莫扎特。
想是欧阳何德何能，莫非上辈子修得好，所以得此福报，做了二十多年女屌的命，突然咸鱼翻身，早知道就早点来魔都混了。不过，淡定淡定，我们只是假装热恋假装情侣假装约会，是的，假的，梦会醒的。不过好好享受一把那肯定是赚了，呵呵。
鱼子酱蒸蛋，饕客公认的美味啊，哎，只是无福消受。
不合胃口？亨利相问。
不是，只是不大能接受鱼子酱的味道，不过吃起来很新鲜。
欧阳说完后，旁边操作的大厨适时插话：小姐牛排您要几分熟？
八分，谢谢。欧阳微笑答道。
大厨也笑应：我的荣幸。
不好酒的欧阳也不得不承认，这白兰地酒不咋地，可煎牛排真的让人食欲大增，难得她居然把那份牛排全数下肚，这是她对于牛肉和煎牛肉的人的尊重。最后举了红酒杯向亨利道谢，谢他精心准备的午餐，她很喜欢。
亨利与之碰杯、回到，你喜欢就好。
饭后两人去后院子里散了会步，算是消食，而后欧阳提议，可不可以参观亨利的书房。
于是亨利把她带到二楼书房，看着一排排不是英文就是德文的原装书籍，欧阳实在无从下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开问：亨利喜欢什么书。
浮士德。
可不可以为我读上一段。
亨利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很厚的书，随手翻开一页，然后欧阳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听着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用温和磁性的声音读着原文版浮士德的某节选片段，虽然她一句也听不懂，但心底也是充满了暖意，连带着眼底溢满了欢喜之意。
在亨利阖上书籍看向她时，她双手揽上他的肩头用德语说了句人当诗意的栖居，正如我此刻就置身诗境般，然后又抵上那白皙宽阔的额头，道出心中的谢意，谢谢，真的很感激我亲爱的亨利先生。
亨利喜欢猫，自然不会讨厌如猫般妖娆亲昵的女人，对着欧阳发自肺腑的谢意，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是享受，然后轻轻地吻上对方的鼻尖和脸颊。是恋人间的互诉衷肠、耳鬓厮磨。
欧阳在想衷肠诉耳、郎情妾意原来如此。为此她流了两行清泪，原来，她想要的爱情，就是这么简单。
有词一首为证，词牌名可以是《画堂春·咸鱼翻身》：
十年女屌命苍茫，为伴草莽鱼塘。挑灯夜读悬黄粱，舍了厨房。而今两行清泪，祭得儿女情长。求得真心肺腑意，共话厅堂。
读书时候，形体老师最常说的一句是女孩子可以长得不好看，但一定要有气质。只是那个时候埋头苦读的欧阳依旧驼背，所以当她离开学校后才又花上了别人拥有的最美好的年纪来改变。同学都在秀恩爱婚纱和结婚证的时候，她一个人凌晨四点去医院排队挂号咨询牙医，然后带了牙套准备正颌手术，一切只为改变，看看丑小鸭到底是变成了天鹅还是癞蛤蟆。自身形象有所好转时，从未拥有过的自信开始慢慢汲聚在身边，再然后她做到了她认为女人最重要的一点，经济独立，不依附于任何男人，喜欢的东西自己买，太贵的买不起的忍忍后发现也不是很喜欢。
当一个女人拥有了自信气质还有能支付自己喜欢之物的经济能力，于是她投机取巧接近了一个王子，所图也不过是没有感受过的男女之情。
如此，欧阳相信亨利不会拒绝一个至少看起来还算完美的床伴。
两人在沙发上缠绵（腻歪）了半响，听着亨利的手机传来提示音，再看着他偶尔回复短信，最后欧阳正身道，你晚上应该有聚会，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用着急。
已经占据了亨利先生这么多私人时间，很是过意不去。
欧阳小姐可以直呼我亨利。
那也请亨利喊我欧阳吧。
嗯，好，欧阳。
呵呵，你说我们两的关系是不是算是又近了一步。
欧阳是令人惊奇的姑娘。
那你喜欢不喜欢？欧阳的脸皮在某些时候会赠厚几公分。
亨利真挚地说到，这个我还不知道，不能断言。
那么在未来一周的交往中，欧阳衷心地喜欢亨利不要讨厌欧阳，若是我做了什么亨利不喜欢的事，请你一定要告诉我，说你不喜欢，然后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拜托拜托。
亨利看着门口双手合十的女人，虔诚，语气柔软得让人无法拒绝。他点头。
欧阳看着亨利是认真对待的样子，知他没有把自己说的当成玩笑话，于是再次眉开眼笑，心底充满了感激，然后道谢，明天见，我心亨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