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的并非我所能尽言。
这个学期终日在与自己的心魔斗争,害怕这个,恐惧那个,医学上的每一个病都要怀疑一遍。现在想来当真是愚昧,可是又觉得自己可怜,同时也觉得自己可恨。
自己的朋友圈小,真是能毫无保留的倾诉的朋友并没有几个。于是,文字便是留给自己的唯一出口,字字相依的横折撇捺皆缓缓流淌于我无限的思量之中。这时候就想起来痖弦说的一句话,“世界上唯一能对抗时间的,对我来说,大概只有诗了。”这些话其实不宜多说,说多了就得说我矫情,可这又能怎么办!天平座本身就矫情。
其实这个学期本来发生了很多值得纪念的事情,最让人放心不下的便是文学社。离开文学社实属无奈之举,也知道其实自己避让贤路无非不过一个幌子,只是对有些事情太较劲,原谅不了别人,也不肯放过自己。不过对于文学社,我的确是倾注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和感情,不见得它为了变了多好,而是我为了它变了不少。在这里我有必要给誊抄一段我曾给文学社小句,就当给它的纪念礼吧。
“即便是文学大师,也没有什么语言能描绘你们的美丽与善良。或者这样说,你们本身就是阳春白雪的句,龙凤呈祥的字,当你们心比心、手连着手时,就是一首诗,一首如文学刚刚停笔出落的诗啊!”
还有就是我戏称的六个女儿了。她们个个聪慧善良,给我太多的惊喜与意外。不过遗憾的是我总是以沉默相待,那就便沉默吧,沉默吧。细微之下体会你们冰河破裂春暖花开的成长。好像说到这,我越来越发现我有个大叔情结,喜欢乱叫儿女,乱认侄女,甚至不管你同没同意就把你收为徒弟徒孙。哎呀,真是羞耻!嘻嘻~
说到儿女便想到微信家人群里的一幕,同样也是深夜我看到了舅舅说他想妈妈了。舅舅,这个小时候把我手拧的生疼,我怕了十年的男人,这个生性好赌却又义薄云天的男人,他说他想妈妈了。在微信群里生涩地用中华简体字打出他想妈妈了,开始时我觉得有些尴尬,尴尬在觉得舅舅不顾自己已是中年之身,喊妈妈时却仍用乳称。可是突然又觉得自己心里一阵心疼,继而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不禁热泪盈眶。是啊,我突然发现我某个时候也特别特别想我妈,可能我会好点,广东离江西不过5秒钟的电磁波,抚州距吉安不过70元的车票,二中和家里不过10分钟单车,城北离家不过每日4小时的分离,我和妈妈不过隔着一层肚皮。想的厉害了可以打电话、可以坐大巴、可以去翘课、可以去拥抱。可唯独舅舅们、姨姨们、我妈和外婆隔着的是整个世界,哪里会有这么遥远的距离啊……
此刻山雨回响,落木萧萧,大风凄厉地刮着。远处蟾蜍鸣,屋内鼻鼾声起伏,这本是自然的催眠曲,而我却在清醒的聆听。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或者迷惑些什么。
文字到这里,心情越趋于平静。这个时候往往就会打开一首歌,现在的我变的有些不一样,原本手机不会收录一首歌,现在在网易“我喜欢”的收录单里居然也会有二十几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听歌,一首接一首,轻易就能忘记时间。网易里有句话说的很对,歌曲是超越所有语言的感同身受。
《Wonderfu u》十遍十遍的听,充斥在我选择与过滤的世界里,歌声里的每一次转音与抽吸就当作我这三个月每一次微笑与哭泣吧。
歌声潇潇,三两片落下笔梢,三两片落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