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时间轮回与记忆螺旋——末日笼中的比翼鸟(1)

生命即将结束前,这一生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这一刻,她仿佛看懂了什么。“啊,这是我的一生啊。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墨刻啊,这一次,由我来拯救你!”走马灯结束之时,就是新生命诞生之日。

这一日,一个嘤嘤啼哭的女孩出生了,她的父母给她起名斯彦珺。

墨刻和斯彦珺是一对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在一起玩耍。他们春天一起在草地上打盹,享受着春风轻轻的吹拂。他们夏天一起在花田里采花,追寻着蜜蜂与蝴蝶飞动的踪迹。他们秋天在一起踏黄叶,冬天在一起堆雪人、滑冰。他们小学在一起,初中在一起,高中在一起。长相都很出众的他们总是迎来旁人羡煞的目光。有一天,他们决定要在一起。你可能觉得奇怪,一般青梅竹马是不会在一起的。你说得对,但那是建立在两人都相貌平平而且很无趣的基础上的。你看,这时的墨刻已经是个浓眉大眼,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了。而斯彦珺也是鹅蛋脸、杏仁眼、樱桃红唇,加上一只俏皮的小尖鼻子,一副极其可爱的长相。这一年,他们18岁。

这一个悠闲的午后,正是春夏交替之时。这一天是周末,墨刻和斯彦珺是刚刚毕业的高中生。他们在街上散着步。本就心心相惜的他们,在看完电影,吃完午餐后,来到人群熙攘的大街上。这是这座小城市的中央大街。说是中央大街,其实是一条并不十分宽敞的步行街。大体上看,这条大街的中间的道路刚好能容纳两个汽车,两边的人行道能容纳十个人并排走。街边尽是些欧式建筑,墙上的石刻花纹、墙角上的青色苔藓,还有那高高长长的窗户,以及伸出来的西式折叠小棚子,不停地诉说着这座城市曾经的不平凡。墨刻和斯彦珺都是在这座曾被西方占领过的城市出生的孩子。他们都很爱这座城市,这是座被许多不同外族统治者统治过的城市,但是坚韧的她都扛了过来。她的孩子们也将不畏一切艰难险阻,坚强地生活下去。

以往,墨刻会和斯彦珺会一同探访这座城市的老建筑,看一看建筑上的铭牌写着什么旧事迹。“折中主义风格,砖混结构……”斯彦珺曾这样念过铭牌。“就是俄式建筑的风格”,墨刻解释道。墨刻是个懂得很多的人,虽然还谈不上学识渊博,但是一般的话题总是能打开的。

墨刻本来是个健谈的人,但是吃完午饭,在街上走着的他却突兀地一言不发,就这么走着。斯彦珺疑惑地看向他:“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墨刻突然双手抓住斯彦珺的肩膀,表情严肃地说道:“斯彦珺,我……”斯彦珺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嘴角上扬,等待着墨刻的下一句话。

“我……我们……在……在……在一起吧。”墨刻目光如炬,但是语气又十分不坚定。

看着墨刻磕磕巴巴的语气和严肃的表情,斯彦珺扑哧一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人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这么笨拙……”墨刻脸一下子红了,目光开始游移,看向别的地方,一只手摸着脖子,他一尴尬就这样。斯彦珺笑得合不拢嘴,“哈哈哈……不过你还真能说出口,不容易,不容易……哈哈哈……其实……你一张嘴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哈哈哈”

墨刻脸更红了,他看向斯彦珺问道:“真的?”

斯彦珺没有回答,接着大笑,笑出来的眼泪沾满眼角。

过了一会,斯彦珺不笑了,她用手揩了揩眼角,对墨刻用一种很自然的平常语气说:“你把脸贴过来。”高个子的墨刻把脸贴向矮一些的斯彦珺,以为她打算贴着耳朵告诉他答复。突然,斯彦珺亲了墨刻脸颊一口。墨刻惊得身子一挺。他知道斯彦珺是个开朗的人,却没想到她能这么做。

“这就是我的回答。”斯彦珺笑着对墨刻说。墨刻脸红得像个红苹果。斯彦珺伸出一只手。墨刻看向斯彦珺的手,然后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他们就这样,默默地,又很享受地在街上走着。

突然,他们发现周围的人有些不对劲。周围的人们走路的速度突然减慢了,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后竟然停止了。被风吹动的树叶、走路的人伸起来的腿,半空中飞翔的鸟,全都定格了。然后,他们看到天空中出现一道光芒,一个样子长得十分美丽的女人在半空中出现了!那女人穿着十分奇怪的全身纯白色的没有一点花纹和凸起的一体式长裙。墨刻和斯彦珺望向那女人。墨刻觉得不妙,对斯彦珺说道:“彦珺,快跑!”斯彦珺没有跑,反而对那女人问道:“你……该不会是爱情女神吧?”那女人似乎楞了一下,说道:“没错,你猜对了,我就是爱情女神。”女神看向墨刻,说道:“墨刻,你说要和斯彦珺在一起,这是真心话?”

墨刻手捂着心口,对着天空大声喊道:“是的!我是真心的!”

女神看向斯彦珺,说道:“斯彦珺,你也是真心爱着墨刻,对吧?”

墨刻看向斯彦珺。斯彦珺低头垂目看着地面,说道:“是,我真心爱着墨刻。”

女神说道:“斯彦珺、墨刻,你们是真心相爱,我要你们互相说一句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然后你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墨刻,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斯彦珺,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

风吹动他们的头发,斯彦珺用手轻轻理了一下侧面的发丝,世界再次开始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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