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
初秋的夜晚这般清凉澈心。就想出去走走,感受河边的晚风,体会久违了的微汗沁出的舒畅,而且还可以边走边侃大山,观夜景。
和闺蜜约好后,她来小区门前接我。最近的天总不逢时,上次我们沿湹河走到洛河畔,中间还在石椅上休憩过,还在瀍壑朱樱段的仿古城墙上远晀近看,远处夜色苍茫,近前灯火辉煌,只觉共赏景谈心是至美至纯之事。只是在分别时,车钥匙忘给她了,她寻回时,我正给女儿买饼卷卤肉,雨落下来,她走后雨倾泄而下,卖主急忙把改装后的车挡板拉出来,还有另一位行人,我们三个女人就这样挤在一起等待雨停。
雨点似溅射出白色的雾珠,视野不清,而雨势哗哗有增无减,闺蜜估计还没走到车前,这雨一分钟就能把她淋湿透。而身边的推车装备都已静止,行人也愈少,似乎只有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袭击在夜幕中降临,暴烈的脾气让人止语。
我们三个刚认识的女人在聊天,说说这罕见的急雨,又听听女贩讲她家最初入行去买生肉及下水也上过当:猪肺被吹得鼓鼓的,买回去瘪瘪的;而买半成品因为存放不当全坏了。她乐观地说,“扔的东西多了,全当交了学费。”而现在早上去卖菜,晚上卖卤肉供给孩子上大学,日子有奔头。
三个女人一台戏。雨在挡板上热烈地肆意妄为,我们在挡板下紧围着热聊。直到雨小了方才离开。这是没有剧本而经历的风雨。无论是场景、道具、人物皆不可复制彩排。那次的夜走非常圆满,如果不是这一场雨来划上了句号。
而且紧接着有一次我们沿着灯光昏暗的河道走,又走了一段斜坡而下的路,走过石块排列的跳桥,看着湍流的水面,为这市里面难寻的一方别有洞天的幽静而喜悦奔走后,又有一场临时起意的雨来了,初时小心翼翼地试探,淅淅沥沥,我们刚钻进双人雨披里,它便开始作主人状放肆随意,又是一场滂沱大雨来袭,我们去接看电影的女儿,这雨为完美收官之役。
而这次我们相遇后,心有默契地先查了下手机天气预报,确认无雨后又开始夜走。走的是塑胶跑道,只是现在暴走的,夜跑的,跳舞的人较多。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而且两个人的陪伴交谈也是把长途变短途的一种简单易行的方法。
微汗时,闺蜜开始了慢跑,我还是快走。而那晚的月亮很圆,在清冷的天幕下深邃悠远,而且空灵浪漫。尤其是它挂在一排树林上空时,那皎洁的月光尤为意境深远,诗意满满。许久没在树影下行走了,这个场景让我想起故乡的原风景,那一弯明月在空旷的田野里显得亲近自然,醇厚温暖。尤其是旁边庄稼沙沙响,而且似乎能看到天之遥远。而躺在平房时,月光慈爱地洒在衣服上,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最近的夜走是与自然中的风雨、月明树影、陌生而熟悉的人亲密的接触,似乎是轻轻拨动了唤醒了我的原始情感,浪漫主义情怀,吟唱着我心里的田园牧歌,虽然改变不了平凡而简单的生活,那就好好享受这份质朴,捕捉这美好的一瞬间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