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无论是金屋餐厅这个名称也好,布洛尼岛这个名称也好,慢慢地都不再叫他伤心了。
这是因为我们心目中的爱情和醋意都并不是一种连续的、不可分的、单一的激情。
它们都是由无数昙花一现的阵阵发作的爱欲和各种不同的醋意构成的,只不过是由于它们不断地聚集,才使我们产生连续性的印象,统一性的幻觉。
斯万爱情的存在,他的醋意的坚持是由无数欲念、无数怀疑的死亡和消失构成的,而这些欲念和怀疑全都以奥黛特为对象。
如果他长期见不到她的话,那些正在死去的欲念和怀疑就不会被别的欲念和怀疑取而代之。
而奥黛特的出现继续在斯万心中交替地播下柔情和猜疑
——《追忆似水年华》
昨各朋友过来,我早早去菜市场买来一只土老母鸡,一通忙活,炖在锅里后,给家里打电话,要他们中午过来吃饭,带几个玉米剁里面,一起喝鸡汤。
后来感觉大妈吃的很不满意,愿景倒是挺丰满,鸡汤水太多,满满一大锅,漏了生姜,都说差点味道。
尽管大伯很给力,乐乐呵呵吃喝了好几碗,仍然顿时意兴阑珊、趣味索然。觉得大妈言语间依旧很是气不顺,不满地唠唠叨叨,心下很是酸涩抱屈,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冲突也的确是大妈太啰嗦不耐烦了,有时感觉她言语太恶劣了,一时思量万千,很不是滋味。
睡意酣畅间,听见手机乱响,手忙脚乱摸过来,嚯!这手机居然滚烫滚烫,都快没电了。
很是纳闷地接通电话,大妈一句“起来没?我在门外。”
我赶忙翻身起床,冲冲忙忙下楼开门,总有种一味信吃哈喝贪睡到地老天荒的错觉。
一推起门,一股滚滚热浪来袭,眨巴着惺忪的睡眼努力调整视线,热烈如火的艳阳毫无差漏地洒满地面,咦?人哩?搞错了?幻觉吗?
正左右张望着,一个身影赶过来,张嘴高声道:“你瞅瞅我这买的桃子可比你买的甜多了”便把两结结实实的塑料袋子递我手里,又兀自走开去解绑自行车上的袋子。
我拎着沉甸甸的葡萄、水蜜桃目瞪口呆地问道:“你这是干嘛呀?”
“给彬彬买的,她不是喜欢吃葡萄吗?”她拎着黑袋子走过来:“她来我总得表表心意呀!”又把手里的袋子递我们面前:“我这买的两只鸡和一条鱼,你要大的还是小的,昨她弄的你没吃好,这回按自己的口味做!”
拎着东西转了一圈不知该往哪里放,我赶紧去拿筐:“你买鱼做啥?我昨个也买鱼了,剁好放冰箱里了。”
“哦,你也买鱼了?”大妈兀自道:“你买的鱼多少钱?我这个……”(姐姐素来反感她无论给你买啥样样报价,我是知道她的坦诚,很直率,每每好事做了还落不着好,别人心下却是鄙夷不屑得紧,我心里也很是郁闷,她做人也忒耿直没心眼,一碗米是个恩人,一斗米养个仇人,唉!)
“把这只鸡留下来给彬彬吃,赶紧拿出来。”她吩咐道。
我伸手一碰,我滴天,滚烫滚烫,咋恁热?
让她把鱼和另外一只鸡带回去他们自己吃,也不留她,赶紧让她走了,都往路上走着了嘴里还不忘念叨着:“给你们的那只鸡大些,有四五斤……”
唉!我一时哭笑不得,望着她在炎炎溽热里奋力骑车的身影,心下滋味颇为复杂。
把葡萄、桃子递朋友手里:“喏,特意给你买了,你去洗着吃吧,我赶紧把这鸡拾掇拾掇,别热臭了!”
朋友挺意外问道:“她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葡萄?”
“昨你不跟我提了一句吗?”我想了想道。
“昨天吗?”她极认真回想起来:“可我从来没跟她说呀,只跟你说了一句。”
“她心细呀!你说她就记下了”想到这里,自己心里很不是味。
那天,她同我哭诉,我一时慌了神,说是第二天该买条鱼买只鸡回去看看她,心里却很是抗拒,一味头疼头大得紧,到底是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倒是她打电话过来连连阻止不让乱花钱,说是她去诊所打过针了,身上疼痛轻省了许多,还拿了消炎药。
我也就顺势推过去,实在是很抗拒得不想去面对,昨还因她的话语和不耐烦心情低落得紧,今这一出又让我百感交集,一时间感触太杂乱。
这是家庭最本真的面目吗?时常鸡零狗碎,一时潸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