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也说匠人精神

北京·故宫

中国古代就有“士农工商”的划分,这是中国两千多年封建社会阶层划分的写照。从“士”可以看出,中国人对“当官”的情有独钟,是有源头的。今天,我想说的是关于四者中的“工”的。工,按照目前看来,可以说是工人,技工,多少还是和技术活儿沾边。放在古代看,虽然技术并没有今天那么的先进,但是其实质上是一样的:都是靠手艺活吃饭。这一类人,就属于“工”这一类的。

在以前,匠人虽然地位不高,但是那手艺可都是 “独一无二”的,简直就是一张名片。你比如说,理发不错的,排行第八,叫“飞头八”;剪刀做的不错的,姓王,叫“剪刀王”;裁缝做的不错的,姓李,叫“裁缝李”。自己家干的行当,那在邻里街坊可以叫得上号的。小到乡村,大到城市,这手艺好,在哪都能混口饭吃。至于手艺好到让人称绝的,就得向皇家服务了。比如,让你修宫殿,修京城,设计河道改良方案。所以说,当今留下的很多名胜古迹,那可都离不开古代匠人的一番心血。当然,仅有心血是不够的,要想扬名立世,要想万古流芳,还需要头脑中的智慧。这样看来,这手艺虽说普通吧,但是亦非一般人能轻易企及,要不然,手艺人靠什么吃饭。

手艺人要传这绝活的话,要么是作为祖传秘方,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要么就招徒弟,将绝活留给自己的徒弟。对于好的绝活,很多人都想学,师父也不见得轻易就教给你呢。这就如同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们,招上几个徒弟,让他们当助手,谁要成为了大师的助手,说不准还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呢。

匠人们的手艺精湛,这是值得称道的,但是匠人和一般的职业者相比,更为难得的是一种精神,一种抽身其中,耐心打磨,追求极致完美的精神,我们称之为匠人精神。我不敢说每一个匠人,都具备这样的一种精神(现在我们称之为专业更为妥当),但是,这种精神最先的起源,应该是由匠人而起。

每一个产品都视之为艺术品般,精心打造,无论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近乎极致的追求,直到产品的质量达到自己的要求,直到产品能过自己这一关方才罢休。这样的一种精神在现代社会并非那么容易难得。社会纷扰多了,很多人并没有能耐去坚守一份准则,或者说一片精神家园。所以,那种沉迷于自己的事业,为自己认可的东西去努力的人 ,才显现出一种人格的魅力,才显得难为可贵。

我家祖上也是一个匠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他们打造的产品,无论这种产品是多么的低端,无论他们本身的地位在哪一层次,我相信,他们在自己的作坊里,一定是像大师们雕琢自己的艺术品一样,认真对待。正是这种难得的精神,让我们动容,给我们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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