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彼端‧约定的地方: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每一步都算数

文:风信子逸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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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与现实平行的战后世界,日本以津轻海峡划分成南北两个区域。北方的虾夷,也就是当今的北海道,在“联邦国”的占领之下,建造了一座直入云霄的巨塔。而该神秘巨塔也因此成为西方世界与“联邦国”的军事冲突点。巨塔的价值,随着时间、环境的不同,却会因人而异。它可能是一个约定、可能是一个承诺、也可能是一则青涩的梦想。

梦想的维席拉,乘往云端的白色之翼

三名住在海峡对岸的少年,浩纪、拓也和佐由理,年轻时最大的梦想便是制造一台白色的飞机,靠自己的力量飞到巨塔那边去。他们对彼此许下承诺,说好一定要一起去“约定的地方”。在长年南北局势分裂下,时间冲淡了乡愁,也开创新的世代。在这平凡无趣的生活里,神秘巨塔便成为他们仰望的梦想。

两位少年浩纪、拓也,其实他们心中也有另外一个梦想,就是他们都喜欢着同一个女孩佐由理。他们俩在秘密地建造飞机(维席拉),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飞往巨塔一探究竟。两人虽总是羞涩于向心仪的女生谈话,但在某次偶然的遇见,佐由理得知浩纪、拓也的计划,並对他们要在暑假搭乘维席拉到神秘巨塔的计划寄予厚望。两人也对佐由理许下,一起搭乘维席拉到神祕巨塔的约定。自此之后,三人便时常在一起玩耍。

然而某一天,佐由理突然不告而別。失去佐由理的两人,陷入深沉的打击之中。拼凑不全的三人,让建造维席拉的计划停止了。为了忘记曾经的梦想,浩纪进入了东京的高中就读,而拓也则是就读青森当地的高中,以另一种形式继续接近曾经的梦想。多年后,命运再度让他们聚在一起,这次他们要履行多年前的承诺,一起到云之彼端,那个约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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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泽浩纪,第一号男主角,是个非常平凡的中学男孩。他既没有惊人的身世际遇,也没有异于常人的超能力,更没有优越的体能或智力,甚至连外表也十分普通。这样的浩纪,就如同路边常见的年轻学子般,没有一点惊人的特色。但是,浩纪的特质是由內而外慢慢展现出来的。藉由故事的进展,我们能够感到浩纪心中的每一个层面。

平凡的浩纪让舍不去的过往,化作乐曲的追忆

对于佐由理,浩纪是抱持好感的,且还抱持着相当程度的占有欲。在秘密基地中,浩纪与佐由理不慎掉入水塘时,面对好友拓也伸出的援手,浩纪显然在刻意地避免佐由理和拓也的握手。这段剧情除了表现浩纪的占有欲外,也明显观察出他对佐由理的重视和爱慕。但也因这份重视,才让佐由理的离开成为他的重大打击,那种失落与悲伤,让浩纪忘却了梦想。为了忘却心中的伤痛,他甚至逃避到东京就学,为的就是希望別再见到那座巨塔,思念起佐由理美丽的倩影。

浩纪虽然深深地喜欢着佐由理,因为自己的胆小不敢表白,但他处理感情的方式,却与大多数人都相同。面对感情的伤疼,许多人会选择逃避。因为他们认为只要逃得越远,“心里的洞”就会被时间抚平。殊不料,有时逃避非但不能忘却心中的痛苦,反而使得“心里的洞”越来越深、越来越大。尽管身处东京,可在这偌大的城市中,浩纪竟感到无比孤独和寂寥。他只能藉由无意义的行为来打发时间,让舍不去的过往,化作乐曲的追忆,並在梦中不停寻找佐由理的身影。

后来,为了让佐由理苏醒,浩纪回到青森实现当年的承诺,但因局势的关系,此时的津轻海峡已成战场。若要驾驶维席拉飞到神秘巨塔,那是非常有风险的。不过纵使困难重重,浩纪还是选择勇敢面对。终于,最后在浩纪的努力下,佐由理也跟着约定的达成而苏醒。综观来看,浩纪是一个非常率真的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深刻的思考,随心所欲,甚至有点任性。可也因这直率的性格,才显得他对佐由理的情深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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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拓也,第二男主角,与浩纪的平凡相比,拓也明显亮眼许多。就算不论他初中时的亮眼表现,而在高中后拓也仍是剧中的核心人物。和浩纪的选择不同的是,即使拓也因佐由理的离开暂时放弃了梦想,但他依旧留在青森。他甚至通过自己的努力,进入了神祕巨塔的研究部门,企图探查出巨塔的真相,以及当初佐由理无故失踪的缘由。

帅气的拓也,深受学妹们的青睐

相较于浩纪的率性而为,拓也的行事风格就稳重许多,给人的感觉也偏理性,而不会太随性。但他其实也和浩纪一样,有着满腔的热血情怀。拓也从小到大只要想做哪一件事,不会等到有更成熟的计划才开始动手,甚至为了做一件事,吃饭、睡觉和其他事情都可以搁在一旁。在佐由理消失之时,拓也的打击並不比浩纪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之所以在富泽研究室,担任研究联邦国神秘巨塔的要员,就是想以另一种形式接近当年的梦想。

这个方向,却也意外得知佐由理的行踪,但拓也同时意识到,佐由理的梦境牵连到巨塔的平行宇宙空间。随着佐由理的苏醒程度不一,可能会造成空间的剧烈收缩,更有可能毁灭世界。因此,为了这个世界,拓也加入了岡部先生的地下组织,意图炸毁巨塔。但此举,无疑是背弃了当年许下的约定,也无疑是放弃了佐由理的未来。

“浩纪,你是要拯救这个世界,还是要为了爱、拯救佐由理?”当浩纪回到青森后,面对他的请托,拓也说出这句话。但其实这句话,拓也不是在问浩纪,而是在问自己。回首过去,年少时的梦想实在愚蠢不已。可是,浩纪还是选择回来,选择信守承诺,选择完成与佐由理的约定。望着好友真挚不悔的双眼,拓也竟然动容了。

最后,他从实验室带走昏睡的佐由理,一同实现未完成的约定。就整体而言,拓也是比浩纪更优秀的。无论是学识、运动能力和异性缘,两者都有着明显的差距。可是面对同样心仪的佐由理,浩纪却略胜一筹。因为当佐由理与世界一同摆上天秤时,拓也是犹豫不决的,而浩纪的心意却非常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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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剧中女主角的泽渡佐由理,是个才貌兼备、文静腼腆的邻家女孩,而擅长拉小提琴的她,常给人一种典雅梦幻的尊贵气质。在清纯面容与动人气质的加乘下,佐由理无可避免地吸引着浩纪和拓也的目光。因从拓也口中得知维席拉的秘密,所以每到放学后便与两人一起玩耍,並和二人约定好,等到维席拉制造完毕,便要飞到云的另一端、塔的上空。

腼腆中又带点纯真,佐由理的美丽不只在外表,更在气质

在制造维席拉的过程中,佐由理开朗活泼的个性,成为浩纪和拓也的精神动力源。毕竟心仪的女孩就就在身边,如能一同完成梦想,那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然而事与愿违,佐由理在初中三年级的夏天突然搬走,音讯全无。因不明原因而引发嗜睡症的佐由理,转往东京的医院后便成了一位“睡公主”。很快的,佐由理的梦境成为了现实,现实却成了梦境。

佐由理的梦境是一片荒芜的大地,在这广大的天地中,有无数的巨塔、建筑群,却空无一人。佐由理总是孤身一人寻找他人的身影,周而复始不停地寻找。渐渐地,她慢慢忘却现实曾拥有的一切,梦境反倒成了现实。唯有与浩纪、拓也两人的回忆还存在,和他们之间的约定,成为支撑佐由理的精神支柱。佐由理的睡眠症状,和神祕巨塔息息相关,而她梦中的奇特世界,其实就是宇宙的梦境。

在这孤独荒芜的世界中,只有佐由理一人留在这里。有趣的是,在这与世隔绝的世界里,也有一个人在不停地寻找她,而这个人就是浩纪。对浩纪来说,繁华的东京与荒芜的废都没什么不同。也许是因为那牵绊的心绪,才让浩纪每一次入梦,都试着去寻找佐由理的身影。一次次的错过、失落、寂寞,相隔的两颗心又碰撞在一起,再一次约定、再一次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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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最寂寞的地方?连梦都达不了的地方最寂寞。什么是最懊恼的事情?年少轻狂的未竟之梦,最容易抱憾终身。没有完成的事情、没有兑现的承诺,不是过去了就算了。它终究会像一道难以跨越的墙壁,阻挡在目前和未来的你之间,直到你找回勇气、重新面对为止。年少的主角们,以为当下彼此心中的一切就足以代表全世界,于是他们抱持着坚定的信念,不顾一切地追寻着年少的梦。

近在咫尺的现实一直未曾停下脚步,并持续刻画着新的历史,只是许多被过去的苦所羁绊的人,却往往无法迈入现实的洪流。人当然是会做梦的生物,而且人会随着经历、逻辑思维的不同而做出不同的梦。但如果老是梦到同样的梦,那真的是很可悲的,因陷入过往的憾事而无法自拔。现实是存在人的记忆中,无法忘记自己想忘掉的事,其实非常痛苦,对每个人而言,他们心中都有不知不觉忘掉的事,也有想忘记却忘不掉的事。

每个人都有可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年少时曾经想实现的梦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初恋情人的影像却也越来越模糊,偶尔会带着些许遗憾,而遗憾的是此生少数美好事情的影像竟然记不起来了。我们恐怕再也唤不起过往属于自己年少之间的历历往事,青少年时期的落寞感,以及落莫感所带来的人际疏离、失落后会紧紧关闭心扉的青少年惯有的处事个性。

人生绝对不能眼巴巴地望着过去破碎的梦,若不愿意把过去的梦与阴影扫在心中深处的角落,也只能重新追寻。该放下的就该放下,该遗忘的就该遗忘,年少的时候有体力去承载过重的负荷,年少的岁月有着超强的感受力去尝遍人生喜怒哀乐。但终究,总有一天,提不起的负荷终究会放下,该遗忘的自然永远都记不起来。 浩纪、拓也和佐友理的友情令我向往,他们追求自己梦想的勇气更是令我羡慕,世上没有东西是永恒的,只有把握现在才不会在以后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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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着幸福永存,寄望相随相伴的人,让心不再寂寞,不再枯竭。 然而,美好的事物无法永存,孤单、寂寞必定並存。毕竟每个人都是单一的个体,无法掌握着所有的一切,满足所有的条件。 在“”与“现实”交织之下,想维持永恒的幸福,並不容易,必定会失去某种珍贵的东西。 那或许是一种成长的代价,付出相应的努力,才能享受到最后的幸福。了解它的珍贵, 没有完成的事情和没有兑现的承诺,不要轻易忽略它们的影响力。

我们都很容易被琐事挡住了真正重要的事情,而且总是这样周而复始。又以情侣为例,他们很容易为了小事而争吵,甚至不惜伤害彼此,却忘了真正重要的是双方的感情。或以工作为例,人们很容易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分心,或忙了一整天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完成,因为没有把足够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真正重要的部分。

也以生活为例,人们会为了追剧、玩手机而忽略与身边人欢聚的时光。人们会为了在演唱会里录影,而忘了在现场里感受现场的气氛。最糟糕的是,当我们过了一年、五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后,回望过去,才发现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而真正重要的事情却没能完成。

人们很容易被琐事挡住了真正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们需要常自问、常思考:当下的自己真正重要的是什么?我们人生中真正重要的是什么?关于这一问题,我们可能会在不同的人生阶段有着不同的答案、不同的排序。我们可能在年少时更注重朋友,成熟一些后更注重工作,再成熟一些后更注重家庭。

许多人觉得生活过得很迷茫、漂浮不定,其实归根究底,就是因为没有想清楚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而人生却是没有白走的路。如果能够找到答案,可以帮你找到人生方向,不再过得浑浑噩噩,还能帮你建立新的连结,或是加深既有的人际关系。如果你希望自己被爱、被珍惜、被尊重,就应该试着问,也试着答。因为最终,我们总得自问一句:“即便如此,今生今世,是否已经了无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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