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独语斜阑
青楼的婉骊阁中,罗帏轻晃。
花如霰轻拂去额角香汗,伏在顾玄怀中,闻到他温热气息中不可略去的酒味,轻声问:“你又饮酒了,有什么烦扰的事,可以同我说说。”
他不动声色地理好薄衫,轻描淡写道:“你怎会懂得。”
她怎会不知。她深谙他的心思,他心中怀的是权谋,不会甘愿一生弹剑作歌。
眠花藉柳不过是他用来消遣寂寞的。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匆匆过客,而她却将他视作自己的命。
花如霰虽为妓子,却也是扬名京城的之才女。除却顾玄,她未曾为他人宽过衣襟,但前来与她唱和的才子仍如过江之鲫般。
她探问良久,得知其中一个名为高隐之人为门阀世胄之家。
寻得好时机,她将顾玄诗作呈于高隐面前,他拍案叫绝。
几日后,顾玄便被破格擢为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
花如霰闲暇时便对镜梳妆,希望斯人来时,是她最美的时候。
然而他再没来找过她,她想:如此也好,他总算实现了夙愿。
再次听闻他的消息,却是他因文字狱身陷囹圄。
她四处买通、奔波,终于得以看他一眼。他只对她说:一定要救我出去。
她虽说人脉甚广,不过事关重大,讵是她一介女子可以左右。
愁染蛾眉之际,高隐的十里红妆已到了青楼下。
几日后,顾玄得赦,烟花之地又有了他留恋的身影。
婉骊阁人去楼空,佳人不再。
禁苑深宫中,万千宠爱的贵妃总在夜阑人静时低吟:深笼夜锁独栖鸟,利剑春断连理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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