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永远在大街上爬圈的毛毛虫突然在一堆慵散的直立动物们眼前停了下来,称职地倚在驿站的台阶边上。它打开自己的八块折叠式腹外斜肌,身上的小黄点有规律的闪烁着。
我的同类们,倒不慌不忙,将耐心搁置妥当,这才轻飘飘地跺了进去,在这副天蓝色结实的骨架间淡定又勤奋的寻找着属于自己中意的位子. 片刻嘈杂后便安静地瞅着外面来来往往有去有回忙忙碌碌的甲壳虫们。对了,还有那总是歌声嘹亮悠扬风风火火的蛐蛐特工们. 如果生活是座加工厂,我想这流水线也不过如此,只是多了一些无形的加工工人罢了。但闹,无妨!
视线回到车内,彼此心照不宣的沉默使这里像极了一座监狱,彷佛窗边周围都是岁月黑白的滤镜,平添了几分安详. 又刷过一处寂寞,我从斜肌上不安分地跳下,离开了他们,在一棵大树面前淡定又勤奋地向上爬去. 爬到了高处眺望远方,远方有夕阳,一堆慵散的人影,散落在庸人的身旁。
庸人注视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