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29圣诞没有老人

[引子]

——其实人生光怪陆离,左手一片鸡毛右手岁月静好,只不过这颗慢生的树花期不长。

在这偌大的二线城市,有冰有雪有普通人,而我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单身女性多了个后缀——“单身妈妈”。一年前我和丈夫还是富有热情的是那种上商场也会牵手的那种,最后他什么也没留下,给一个月入四千的女人留下了一个十岁大的男孩,他是亲生子——周凯轩,这个孩子有些特殊,当我还在调养身体时,就接到了白纸上加粗到发晃的字体—— “天生智力缺陷”。他们在我怔了半晌后告诉我,他是中国第一批无预防智力缺陷儿童。

那时候我是站都站不住的,几乎是颓废在床上,把窗帘划了几道,我曾渴望成为一名公司上层“高知女性”可以在教育方面领先好多长袖善舞的同事。

在怀孕期间不知读了多少教育书籍,对这种憧憬和对当母亲的渴望,总觉得一切都是伏笔。我慢慢消沉了,当这一切化为乌有,我几乎是绝望的。我也可以做“上朝天国”的美梦去幻想,但越幻想越痛苦,紧接而来的婚姻差错更使我陷入人生低谷。

最近北京要开奥运,无数的条幅和小国旗漫天都是,与我的心情格格不入。我身边的唯有那个七岁大只会说飞机大炮的孩子

邻居们看他,像是一只有传染病的狗。我没在伤心 这一天的琐事已经弄的头昏眼花,我还是不得不从母亲那里把凯轩接回家。 他还是那样 重复这一个词 、一个调 ,一种心情。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应该算是我和他第一次正面接触,因为我已经开始决定放下劳烦的杂务外务来亲自照顾凯轩了。

从上火车开始他没有对我生疏之类的, 只有那一句话还有听了令人发痒的傻笑,火车上的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表情,难得有些老年人会咂咂嘴再摇摇头然后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这些动作看着凯轩,可他懂什么呢。实则是做给我看的,我从他们的神态可以看出那侥幸和同情,我已经不在意了。

凯轩穿着妈做的粗布衣服,裤子还是旧样款的那种,他已经有几分男孩子的样子了,虽然智商不是。我看见一个不到半码的上衣缝上去了八个兜,每个兜都装着露出小三角的报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的是妈的手机号,也有我的。是怕凯轩走丢,或是被拐了去,这年头什么人都有,隔壁村的邻家丫头就是被拐了去,娘疯癫的要命,送去了看管所。

我缩进大衣,望了望车外,依然是风雪交加。没错,从这再过个桥就到了。我倒了杯热水,又把自己的瓶装满,我吹了杯里的,递给凯轩,可他是要喂的,可能不懂得喝水,但总是要学会喝水的吧。

我们到家了,阿凯还好会走,一路上像个鬼子进村,只不过是个不会说话的一个。十点的城市还是车水马龙,我死死地拽着阿凯像鱼一样挤着 ,推搡着进了小区。城市夜景很美,真的难以想象和阿凯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把阿凯布置好,安顿他睡觉,他听不懂什么意思,我想等他困倦了,自然也会睡去吧,有时看阿凯傻傻的样子也会笑出声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机会把他送上学,这段时间他的生活作里都是我安排的,渐渐的我习惯也熟悉了很多。

在外人看来这有些惨淡,但我会坚持下去,等到你上学那天或许我还会跟去。

                                                ……未完待续.

致凯轩:

时间无情,只要我稍一耽搁,稍一犹豫,它立马帮我决定故事的结局。他会让很多的对不起,变成来不及。其实世间有太多的事实你肯定无法理解,就像世人不懂喜马拉雅雪莲的花期。你可能不懂我的爱但大多数人需要时间来理解,可你不同,你这株慢生的树有的只是时机,最后告诉你一个不忍卒读的秘密:原来圣诞没有老人、哆啦不再A梦,有个女人总喜欢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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