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身后发现自己是一粒与春季的软风失之交臂的种子,失重地坐在这里,和一些异军突起的念头一起一蹶不振。
今日我在db发了封帖子说我是一块凝固的猪血,正在等它化开。引来一片笑声和回复。
这里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振奋人心地,但一蹶不振这词,听起来就叫人无端伸出伤感的般若。但无可避免,尽日里变得呆滞,像汲了过多水的海绵,无可避免———莫名其妙地不安定,与家失去联结而那么渴望联结,会在惊觉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深爱一个英雄的时候如梦中惊坐起,事情砸过来的时候既烦闷又暗地里觉得被力量充满,为所有美好的事情感到遗憾而羞耻,看安静沉默的片,直到只剩下像从白梭子布里挤出来般的音乐在兀自流淌,而我坐在那流淌的当中。
这些都无可避免。
八月里我显得愈发慵懒,愈发喜欢保持在一个姿势里,用沉浸在一件事情里无法抽身的借口来推搡。就像懒得把没有了音乐的耳机从耳窝里掏出来,所有的爱情也都那么地懒得开始。
我终于活成了一个并不陌生的长大后的人,日子那么地凉薄我甘之如饴,我拿物质把日子填涂地平滑湿润,我看英雄的眼睛,我写下我旅行的梦想,我过上那种不知道意思又满是层出不穷的意思的日子———没有人赖我以生存,我也没有赖谁以活着;我安于现状,又急需一场变故。如果我是在快乐的状态里的,我猜我应该是像那头在春天的原野里和绿子小姐玩耍的熊。散漫?我看到很多意识像雪花一样不打招呼地从头顶,眉宇和睫毛处落下来,自由地,白色干净地。
我看得呆了。
我感觉午睡醒来是离死亡最近的时候。
8月.想去苏州看弹评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