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爸爸说我们祖上是从河南逃荒上来的,我的爷爷的爷爷是赶大马车的,那时家中比较富裕,有弟兄5个人,我爷爷就是老大家的。
我的爷爷写得一手好字,正楷字写的非常好,我小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就到爷爷家,奶奶给我做好吃的,爷爷便教我写字,那时很少有钢笔,爷爷就用手指蘸冷水在窗台上教我写字,至今想起来我写的字还不如我爷爷写得好。
对奶奶,我只记得奶奶把我抱在怀里,经常嘴对嘴的喂饭,再后来,奶奶就得病了,据说是子宫癌,需要烤电,爸爸是村里有名的孝子,对我爷爷奶奶从不顶嘴,奶奶生病后,爸爸把奶奶送到医院。医院里的情况我不知道,只记得过了好长时间都见不到奶奶。
奶奶回来时,已经是病入膏肓,整个脸肿的吓人,小时的我看了非常害怕,不久奶奶就去世,只记得出殡那天爸爸哭的很伤心,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披麻戴孝的样子至今仍然记得。
据说,奶奶临终前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当看到我才闭上眼睛,那时的我只感到心痛,还无法体会永别的滋味。
奶奶去世后三年,爷爷也得了病,食道癌,没法吃饭,瘦的皮包骨头,走路摇摇晃晃。 有一次,爷爷跌倒在院子里,我竟然害怕的不敢过去,这成为我对爷爷永远的亏欠,不久爷爷去世了。
爷爷奶奶去世的时候都只有五十几岁,但那时候看上去,比现在八九十岁的人还要苍老。那时的我不能体会父亲失去双亲的痛苦,直到当我父亲去世时,我才真正体会那种肝肠寸断的痛。然而仅仅失去双亲,并不是那时父亲所受磨难的全部。一场“运动”对父亲的不公正的待遇才是父亲最不想提起的事情,这也成为我性格改变的一个根本原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