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的午后

这是一个午后,外面雷鸣电闪狂风暴雨,密集的雨水倾盆倒下,形成了一片白雾,白茫茫的一片笼罩着这座城。

屋内亮着灯,电视在播着动画片,小家伙在玩着鼓儿。我托着下巴望向窗外,在想着一些事情,但又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绪交织着涌出脑海。

昨晚好像梦不断。我将两颗洁白的牙齿紧握在掌心,不敢告诉任何人我掉了两颗牙齿,而且是两颗大牙,它们干净得很,没一点血渍。朦胧里我告诉自己,梦见掉牙齿是一个不吉祥的征兆,别告诉任何人,于是乎我一直用力将其握于掌心。

醒来的时候,双手的手掌被指甲捏出了好几道印痕,我知道这是因为梦境太逼真的原故。不知道几点了,闭着眼睛很熟练地拿起床头柜上正充电的手机,随意按了一下手机键,睁开双眼,显示屏出现04:44,心里不禁暗骂一句,这个数字出现在我眼里的频率甚是高,高于其他一切数字。老实说,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数字,但是它却时常出现在我的生命中,特别是近期。

有人说,你越是不喜欢的东西,它偏要来烦恼你,偏要来纠缠你,让你去重视它,让你不得去忽略它,这好像说得挺对。

莫名地恼了一把,却因为一个数字。眯着眼睛上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又眯着眼睛躺回床上,很自然地翻了个身,听着身边的小人儿那匀称的呼吸声,很快又进入了梦里。

爸爸说,燕女,我在外面,很冷……我伸出手去拉他,可是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我抓不到他,我拉不住爸爸……泪水蒙住了我的眼睛,我伸手抹去蒙眼的水,努力看着他,只见他越走越远,越走越远,后来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对着那个已经消失了的背影大喊一声:爸爸……

当我醒来时,这一声“爸爸”仍然萦绕于耳,而眼睛依然被泪浸着。

可能是快到清明了,爸爸想我们了呢……

外面依然淅淅沥沥下过不停。想起前两天小家伙说的话。他说,公公(外公)什么时候来我们家?我一愣,小家伙已经很久没提起过公公了,怎么一下子又想起了呢?只见他说,您已经给奶奶和婆婆买了衣服,什么时候给爷爷和公公买呢?

心顿时一阵波澜,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我幽幽地说,公公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不会回来了。他又说,去了哪里很远的地方?无奈,我带他走出阳台,指着那飘着几朵彩云的天空,告诉他,公公去了那里,他在天上工作,在天上生活,你若是想他,就抬头看看那个方向,他也会想你……

只见他点点头,看着天空没再说话,不知道是否听得懂,即使不懂,我也不想多说。

我也望着那遥远的天际,在沉思。那个小嘴巴又开始说话了,他说,公公说星期五回来。我静静地说,小嘴巴别乱说话,公公不会再回来了……哪知,他居然大声地喊了起来,不是的,公公说星期五会回来的,他星期六日放假……

今天是星期五了,爸爸,您回来了吗?


燕语呢喃,您是否听见?


燕儿伫足芦苇杆,翘首以盼,您是否已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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