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想抱抱你,抚平你此刻的伤痛,但是我的“小我”已经让我失去了自我,在回忆里不能自拔,请原谅我没能阻止。
01
昨天晚上11点多,本该是孩子做美梦的时刻,可有个孩子正在撕心裂肺地哭喊。
昨晚我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窗外有嘈杂的哭闹声,随后传来了一个女孩求饶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侧耳倾听,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不断重复一句话:“给我滚,马上滚!”
这时候,一个妇女的声音响起:“快认错,说要爸爸!”然后就听到这个女孩一直在求饶:“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孩子无助的哭喊让我很揪心,我也听清楚了是谁家的孩子。一直在纳闷孩子妈妈去哪了?小女孩今年10岁了,长得很漂亮,在我眼中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见到人不说话但是会对着你笑。
就这样闹了半个多小时,愈演愈烈,这时候,左领右舍就都出来劝导。我一直没敢探出头去,不是我冷漠,而是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一直在发抖。
事情缘由是孩子父亲喝多了几杯,拿孩子出气,还砸了孩子的头,本该是无忧无虑花季的年纪,本该躺在暖被窝做美梦的孩子,却在深夜被自己的父亲拖到马路上打。作为孩子奶奶,本该阻止这一幕,可是农村重男轻女思想比较重,女孩子在孩子奶奶的眼里,受点皮肉苦,认个错让事情平息了也算为这事出力了,回头安慰下也就没事了。只要孩子爸爸息怒不再发酒疯就可以了。
我真的不敢去看这一幕,此刻真的想抱抱这个孩子。该多无助啊!这种童年阴影一辈子都挥之不去。
都说女儿是父亲身上的小棉袄,此时此刻我只感受到孩子的无助和父亲的冷漠无情。我的心跳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小时候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02
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没有文化,一言不合不是打就是骂。记得两岁不到的时候,我拿着一个大碗准备打饭吃,一时手滑碗摔碎了。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奶奶很心疼,觉得我是个败家女,所以奶奶就一直骂一直骂,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才解气。
此后我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摔了,掉了,要是弄坏了东西,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整个人紧张地不行。
后来长大点了,我有一次很饿很饿,奶奶没回家,家里也找不到吃的东西。学着奶奶煮饭的样子,我打算自己煮饭吃。可是我才6岁不会煮,半生不熟就在那吃(在我们农村有个说法,半生不熟的饭是过世的人吃的),正巧被奶奶撞上了,她非常忌讳这些,抡起棍子就要揍我,幸好被过来玩的姑丈看到拦住了。
再后来7岁的时候,邻居大哥哥会游泳,我也很想学,就跟着他去河里游。小时候河水很干净,很多孩子都会拿着自家的水壶啊、木板啊等等能浮住的东西去河里游泳。游了一段时间,单手稍微抓着点东西,我就能游了。
有一次,我跟往常一样跟大哥哥去游泳,忘了告诉奶奶,奶奶就到处找我。找到的时候,奶奶气坏了,站在河岸上叉着手就开始骂,正巧碰到闸门开了,水就往一个方向流,我比较瘦小,怎么也游不到岸边,一直被冲到河中央,我哭喊着,但是奶奶一直说:“别管她,吓死她,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到最后我实在没力气了,就放弃了挣扎,感觉自己就要死在那里了。
奶奶看我不动了,才允许小哥哥把我弄起来。
至此以后,我一靠近水就浑身紧张地不行,恐水了,到现在还是个旱鸭子。
03
我是个特没有安全感的人,也特别害怕吵架打架,小时候看到校外有人打架我就会绕道走,特别紧张害怕。我知道这些都是童年阴影。
三年级的时候,爸爸妈妈回来了,我就跟着他们一起生活。爸爸也爱喝酒,喝醉了就开始找妈妈麻烦,发酒疯。要是妈妈回嘴就会被打得很惨。小时候经常可以看到妈妈眼角的淤青。所以小时候我非常内向,尤其是有异性靠近些,就会某名地紧张,然后脸红心跳,那不是羞涩是害怕,是紧张。
直到高中毕业都没跟一个异性说话超过20句,大学后,才慢慢地改变过来,稍微开朗些。所以我非常知道小女孩的这种感觉,今天白天一问才知道,昨晚孩子妈妈上夜班,她妈妈是个医生。这妈妈该有多心疼。
不想都知道,小女孩昨晚肯定要么彻夜未眠要么就是哭累了含着眼泪睡着的。
所以,我在此呼吁,为人父母,若你没有做好当一个合格的爸爸、妈妈的准备,那么请不要着急让你们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说,第一回当爸爸妈妈,总要有个学习过程,但最起码你得三观正,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母。
现在网络信息如此发达,育儿知识如此健全,没有理由说自己经验不足,更没有理由在自己喝醉酒不清醒的时候对弱小的孩子施加暴力,虽然你生了他们,但是你没有资格对孩子动武,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我也在此呼吁广大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疼爱自己的孩子没有错。在孙女和儿子面前,选择牺牲孩子让这场闹剧平息就是错。更何况孩子的奶奶还是位退休的老教师。真的很难想象,也不敢想象,这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女孩子和我有着相似的童年。
此刻我开始觉得,平时看到女孩的笑容都不再真实,仿佛是为了笑给身边的人看的,用这种笑容来掩饰她内心的无助,想到这里我的心就揪成一团,越发心疼和怜惜这个孩子,孩子,愿你一切安好,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