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高三》这部纪录片的开场就是这首朴树的《那些花儿》,一位高三班中女生的清唱,唱得很动听。我初次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已经是在大学的课堂上,作为赏析课程观看。拍摄者跟拍了福建武平一中的一个高三班,用了一年时间。
如果说我们从小接受着应试教育长大,那么高三是目的性最强的应试学习。各科目基本上不会再学什么新的内容,不在考试科目里的所有课程全部停止,考试科目则进行着在当时看来工程浩大的滚动复习,压抑、疲惫、重复、毕其功于一役。虽然片中的生活与我所经历的高三生活有比较大的差异,但那种共鸣却不分地域环境。
高考是结束,是开始,是柳暗花明,是继续水深火热?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延伸剧情,但这个节点前的一年甚或多年前,大家的生活却如此相似,因此看着这部《高三》都能在各自的回忆中展开相似的情感。
如果拍摄者延续了拍摄,继续追拍这个班学生上大学之后的生活,毕业之后,各自又会面对怎样的境遇?那时的他们,还会不会像高三时高喊口号努力拼命,在单一目标结束后开始选择新的开始时,拿在手中的选择权要怎样使用,会不会觉得更加茫然困惑?“辛苦这一年,开心一百年”,回过头看也许自己也会哑然一笑吧。
即便如此,我想,这一年的生活,在每个身处其中和有过这样经历的人身上都有各自的意义。被记录下来的这些面孔是幸运的,伴随着《那些花儿》的歌声,出现在纪录片开头一张张青春又有点局促的脸庞,也曾是我们自己,是不可能再来一次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