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斗兽传奇之阴阳无界

                         

                                    建国

建国是头毛驴,家住保定郊区。它二十好几,正处在劳力牲口的职业生涯晚期。它四岁开始拉磨,十几年间,风雨不停。它的骨髓里刻着祖辈的基因:温驯皮实,不爱生病,刻苦耐劳,听话认命。

建国的主人叫阿坤,这人疯狂迷恋自己的颜值,所以逼着大家都叫他靓坤。靓坤从小就对建国说:“你要努力,好好做驴。一天只磨五十斤面,我就喂你麸子;磨出一百斤,给你吃大豆;要是磨出二百斤来,精粮管够每天还有大鸭梨!”

建国听了靓坤的话,为了过上吃精粮啃鸭梨的生活,它更努力了,以前每天拉磨八小时,现在妥妥的九九六,礼拜天也没闲着。隔壁钢管喊它出去玩,它还跟人家急眼:“滚犊子的,没看老子今天还要拉车?”

日子一天天过,建国干活是真卖力气,吃的越来越好,长得也越来越胖了。有天周末,靓坤不在,活儿也干完了,时间还早,初夏阳光普照,风吹的正好,建国跑到了隔壁的狗圈,想叫它唯一的朋友,中华田园犬钢管一起晒个太阳,它有段日子没见钢管在狗圈里住了。它喊了几声,不一会儿,果然见钢管推开门,帅气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钢管

钢管是一条华北地区常见的土狗,它是一次发情期犬类野合的产物,具体血统不详,还没绝育。它通体的土黄,胸前一道白毛,尖嘴猴腮,眉毛粗短杂乱,伶牙俐齿,欺男霸女。毛驴建国是它唯一的朋友。

钢管住在建国家隔壁,从前一直睡在屋子外的狗圈里。最近不知为啥,住到屋子里去了。建国约它晒太阳,喊了好几声,它才从屋里出来。建国有些好奇,就问它:“你最近咋这么牛逼呢?外头住不惯了?还窜到屋里去了?”钢管慵懒的伸了伸腰,嘴巴半开半合,一脸不屑的说到:“蠢驴你懂个毛。知道哥最近干啥呢不?知道哥现在什么身份不?”,建国一脸狐疑的摇了摇头。钢管接着说:“整天就知道拉磨吃草,你和这个社会已经严重脱节了!抖音知道不?”建国点点头,“我当啥呢,知道,知道。我家坤儿整天抱着他那破iPhone7没日没夜的刷,笑的像个智障。”钢管冷笑两声:“呵呵。我家那货也爱刷,特别上头。最后光刷不过瘾了,就开始拍。他让我没事装成瘸子,拖着后腿绕着院子爬几圈,然后突然支棱起来,恢复原样,麻溜儿的跑上几步。就这么拍了几次,你猜怎么着?哥现在坐拥百万粉丝,妥妥的郊县顶流,保定第一网红了!”

建国不敢相信,它没想到曾经还不如自己的泼皮土狗竟能一朝升天。它低声的问了一句:“管哥,拍那视频难吗?你有那么多粉丝了,生活有啥变化吗?”钢管不急不慌的伸了伸爪子,指向屋子里:“你看那屋里的狗粮没,还有那些零食,罐头。哥这辈子都吃不完!那都是商家送来的。现在我是主子,主子是狗。他恨不得给我立个牌位,烧香当祖宗供上。”

建国听了这话,感觉它的世界正在崩塌。想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拉磨,想着靓坤告诉他要勤劳致富,再看看钢管一朝升天的得意嘴脸,妒忌的火焰顷刻间烧遍了全身。钢管看出了建国的异样,它顿了一下,说到:“兄弟,你就是一根筋。我跟你说,做畜生的不能太安于现状,你要改变方向呢,知道不?”看着建国似懂非懂的表情,钢管接着说:“你看我,之前我还以为拍个视频,当个网红能有多难。这不,事实证明,狗也能干。你要迈出你的蹄子,别把自己箍住!”

说完这话,钢管打着哈欠,摇摇晃晃的回屋去了。

                                    飞机

建国耷拉着耳朵,心事重重的从钢管家出来。它抬头看看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突然,一道黑影嗖的一声从它头顶划过,吓了它一激灵。

建国定眼一瞧,只见一个长相奇特的小型啮齿动物蹲在栅栏上,一双贼亮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它。建国认出了它是对面小洋楼那户人家养的宠物,一只会飞的耗子,学名叫鼯鼠,小名叫飞机。

“小瘪犊子干啥呢?一惊一乍的,差点把你爹吓成脑血栓!”建国心里堵得慌,刚好飞机撞到了气头上。可那耗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平日里养尊处优,嘴也不饶人:“我说大牲口,你这是在哪吃了一嘴粪往我身上喷呢?”

逗了两句嘴,建国也没捞着便宜。反正撞见了,刚好唠两句呗。建国就把刚才和钢管聊的事,它怎么拍视频的,怎么成网红了,现在又过的如何滋润,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讲给了飞机。而自己再怎么勤劳,拉再多的磨,最多能吃上几口精粮,还是睡在那臭牲口圈里。

飞机蹲在栅栏上听着,一会梳下翅膀,一会舔下胸毛,显得有点不耐烦。没等建国说完,它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了。“不是我说你,你这脑袋,活该下苦一辈子。你自己说,除了劲儿大,你还会干啥?”一句话问的建国哑口无言。没等建国回答,飞机接着说:“别人不说,你就看看我。不光会飞,还会爬树。下水能游泳,下地能挖洞,跑起步来更是风驰电掣,这叫啥知道不?这就叫技多不压身!甭管专不专业,像不像,三分样。你呀,早该学点能耐了。”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驴,又回想起钢管说的话,建国茅塞顿开,感觉收获颇丰。

                                    靓坤

靓坤这些天很暴躁,他的二手iPhone7实在太卡,内存也不够用,刷个抖音,一直转圈圈。

这天中午,靓坤实在无聊,就到磨坊里去转转。一进门,看见建国,有点奇怪。以前都是顺时针转,十几年间从没变过,怎么今天成逆时针了?他哪知道建国是听了钢管的话,做牲口的不能安于现状,要改变方向。

靓坤走近一看,又发现了异常。建国的眼睛竟然被一块布给蒙住了。以前都是睁眼拉磨,十几年都没变过,怎么今天遮上了?谁给它遮的?他哪知道建国是听了飞机的话,技多不压身,它学会了一个新技能叫闭眼拉磨。

建国信心满满,重活越干越起劲,精粮吃的也越来越多,现在的它膘肥体壮,一身腱子肉,颇有点返老还童的意思。而靓坤的手机越来越卡,他刷不了抖音,整天无所事事,杀气腾腾。

农历七月半那天,靓坤起的很早。他先是打了几通电话,又拿起计算器按了半晌。过了一会儿,靓坤收拾妥当,背头梳的锃亮,他走进磨坊,卸下建国身上的套子,牵着它出门去了。

                                    猝死

建国跟着靓坤,满心欢喜。它以为自己的改变这么快就见效了。二十多年来,靓坤从来没有带它一起出去过。

路过隔壁,建国喊了几声钢管,它想和它分享自己的喜悦。可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往前走几步,它发现院子门开着,门口有几道黑色的轮胎印子。再往院子里看,只见满是狼藉,水盆打翻在地,地上还有一滩猩红的血迹。建国隐约感到一丝不安,但转念一想,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况且钢管是个人精,又坐拥百万粉丝,见过大世面了,咋都能逢凶化吉。

建国边想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小洋楼跟前。一抬头,发现鼯鼠飞机正趴在一棵矮树杈上,树下有只野猫蠢蠢欲动。飞机命悬一线,全力朝树顶爬去,它明白只有爬到最高处才能展翅滑翔,逃出生天。可它那三脚猫的爬树功夫哪是野猫的对手,只见那猫纵身一跃,舒展身体,前爪张开,利刃出鞘,一把抓住了飞机的天灵盖,接着用力一握,只听咔嚓一声,飞机已是头骨碎裂,脑浆四溅。那野猫叼着瘫软的尸体,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灌木丛中。

一切发生的太快,建国还没来得及反应,靓坤急着赶路,使劲拽着绳子。建国只能跟上,一路战战兢兢。走了有一个时辰,突然狂风大作,乌云蔽日,建国停住脚步,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门阿门福生无量真主保佑,一抬头,看见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保定生鲜驴肉批发市场”。

靓坤走出市场,手里攥着厚厚一沓票子。他神采飞扬,径直走向了对面的手机店里。没过多久,他点了根烟,举着他那硕大的iPhone12普拉斯,摇头晃脑的出来了。他打开抖音,刷的聚精会神,他埋头点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十字路口。突然,靓坤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还没来得及抬头,只觉着下体一阵剧痛,人已经飞在了半空,一秒之后,靓坤着陆了,脊椎断成了几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靓坤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喊声救命,奈何血液灌进喉咙,他叫不出声。这时,不知从哪开来了一辆压路机,千斤的滚轮从靓坤身上碾过,他当时就被压扁断了气。压路机后跟着一辆驴车,那驴走到被压成薄片的靓坤身上,突然内急,二话不说,一泡驴尿浇在了靓坤嘴里,不一会儿,那纸片般的尸体竟被泡发了,像个满身骚气的充气娃娃。

撞上靓坤的面包车横停在路上,早已被赶来的JC牢牢控制。车后有几道黑色的刹车印子,车上是三个偷狗的惯犯。JC打开后备箱,血腥夹杂着屎尿的腥臭令人反胃。只见那里摞着五六条狗,有的晕了,有的死了。压在最下面的是条土黄色的中华田园犬,它胸口有道白毛,尖嘴猴腮,眉毛粗短杂乱。它被压的变了形,闭着眼睛,舌头吐了好长。

                                    判官

农历七月半这天,冥府张灯结彩,大排夜宴。十殿阎王受王母之邀参加安天大会,晌午便驾云登天。地府之中,留了一个管事的判官。大鬼小鬼,牛头马面,都听他的差遣。

这判官长发披肩,头顶扎个啾啾。胡子拉碴,鼻毛凌乱。身披黑色哈雷戴维森皮衣,穿条脏不拉几的破洞牛仔裤,破洞里露出黑色的秋裤,秋裤的裤腿牢牢扎在了袜子里。造型猥琐,气质穷横。

判官拿起Zippo,点了根Marlboro,翘起二郎腿,深深咂了几口。抽了一半,判官用中指把烟腚弹走,又拿食指勾了两下,示意牛头马面上前一步说话。“小牛小马,大过节的,咱几个干吃干喝也没啥意思,不如你俩跑一趟,带几个新鲜的死鬼来审审,给大家喝酒助兴,消遣消遣。”

牛头马面互相使了个眼色,心想这判官神经兮兮,不太好惹,人家咋说咱就咋办吧。刚好此时,河北保定地区有四具冤魂,一下午的时间相继断气,甚是蹊跷。不如给判官抓来,问个因果。

说罢二人腾云驾雾,使了个神通,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领来三只畜生的遗骸,和一具被尿泡发的人类尸体。判官见这四位死装惨烈,动了恻隐之心,随即大手一挥,霎时黑烟四起。待到烟消云散后,这四位竟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这四个死鬼睁开眼睛,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森罗殿内,岩浆滚滚,尸横遍野,恶鬼林立。飞机直接昏死过去,钢管更是被吓出了母语,冲着判官龇牙咧嘴,大喊了一声“汪!”。判官把秋裤提上丹田,声如洪钟的问到:“好个孤魂野鬼,可知此间为何处?安敢造次?”钢管仗着自己在阳间横行乡里,还得过狂犬病,哪受得了这个。它迈步走上前去,狂吠不止:“快拉倒吧你,和谁俩拽文言呢?这都特么啥时代了?能不能接点地气?你抖音号多少?粉丝有几万啊?知道咋变现不?直播有人看没?瞅瞅你那尿性,三伏天穿个秋裤,还特么提那么高,喘的上气儿不?”

大鬼小鬼面面相觑,牛头马面更是屏住了呼吸。判官被怼的眼冒金星,脸红的发紫,像副大猪腰子。眼瞅着那钢管又要张嘴,只见判官短暂蓄力,猛的伸出右手中指,一束霸道的指力冲破音障,瞬间将那土狗炸的稀碎。

大鬼小鬼拍手叫好,剩下那仨早已瘫倒在地。判官点了根Marlboro,指着飞机说到:“这小耗子,看着机灵,你倒说说,怎么丢的性命?”飞机跪在面前,声泪俱下:“只能怪我有眼无珠,着了成功学的道,以为技多不压身,结果啥啥都略懂,啥啥都不行。能飞不能上屋,能缘不能穷木,能泅不能渡渎,能走不能绝人,能藏不能覆身。结果死在了野猫手里。”

话音刚落,只见一股凌冽的寒气从判官的掌心射出,呲溜一声,飞机已被那股极寒击中,冻成了一颗冻干。判官收起掌力,缓缓说到:“这瘪犊子,和谁俩拽文言呢?逼逼叨叨,没句正经玩意儿。你一个耗子,被猫逮了,不是天经地义吗?来人呐,把那冻干拿走,喂野猫去。”

牛头捡起冻干,迈步往外走。经过靓坤身边,见他颤颤巍巍,早已吓尿了一地。整个大殿骚气冲天,众鬼都捂住了口鼻。判官大怒,拍案而起:“兀那腌脏泼皮,阴曹清净之地,岂能容你这般污秽荼毒!何故枉死,还不如实招来?”大鬼小鬼们窃窃私语:“判官最近这四大名著又看上头了。”,“哎,他也没啥爱好,就好装个文化人儿”,“挺可怜的,咱就静静的看他装吧,不要薄他面子。”

判官吊了吊嗓门,假装没听见,指了指那靓坤,只见这厮已是泣不成声,他捏了把鼻涕,低声说到:“小的该死,不该为了个手机卖了家中老驴。报应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小的刚拿新手机刷着抖音,就被一辆面包撞残在地,又被压路机活活碾死,最后还被一泡驴尿泡成了充气娃娃,悲哀呐!”

判官震惊了,世上竟有人死于刷抖音,还死的这般龌龊。判官不禁好奇,他问靓坤:“究竟是什么让你看的这么忘我,连命都不要了?”,靓坤掏出手机,打开抖音,找到了那条视频递给判官。判官接过来,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张中年男性的大脸,那脸半明半暗,像是索命的无常。那人咪咪个眼,似笑非笑,故作深沉的说道:“越努力越穷的原因,看看你占了几条。1.不记账;2.不存钱;3. 冲动消费;4. 收入单一。”

这人说完,又露出诡异的微笑,仿佛马上就要飞升,成为普世渡人的菩萨。判官怒上心头,一是因为这人说了四句屁话,害了条人命,二是因为这人说的四句屁话,判官刚好全中。

判官将靓坤的iPhone12普拉斯递给了牛头,接着大喊一声:“来人呐!把他押下去,取出脑子来喂狗。小牛小马,你俩再跑一趟,把视频里这眯眯眼给我带下来,不是爱炖鸡汤吗?正好起锅,把这俩货一起炖了。”

此时此刻,殿下只剩建国一驴,它早已吓得七窍生烟。没等判官问话,这驴哭丧着脸,抢先开口了:“大人,小的命苦啊!”,接着将自己的凄苦身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与判官听。说完竟自顾自的嚎啕大哭起来。判官心烦,心想这七尺驴儿,怎么像个娘们。刚要痛下杀手,却又收起了杀意。判官寻思,今日中元佳节,本该祥和安宁,我已杀了三个,俗话说尸不过三。也罢,这驴虽然愚钝,但还算忠厚,何不留它一命。

想到这里,判官示意建国上前。“念你恪守本分,未曾害人,我且留你一命。”建国闻听此言,大喜过望,俯下身去,倒头便拜。“驴儿无需多礼,起来起来。”判官接着说到:“我想将你留在左右,他日必有造化,你可愿意?”毛驴连忙点头。判官大喜,“甚好。今后你就跟着牛头马面二人,悉心照应,潜心修行。我赐你一道法号,就叫驴鞭。快给二位兄长行礼。”驴鞭走到牛头马面跟前,毕恭毕敬,拱手作揖:“大哥!二哥!小弟有礼了!”牛头马面也是场面人,连忙扶起驴鞭说到:“三弟,快快请起!”

审完四人,大鬼小鬼们早已乱作一团,亢奋无比,他们推杯换盏,夜宴的氛围急剧升温,唯独判官沉默不语。判官一口气干了三杯苦艾酒,顿时眼神迷离,有点上头。他拿起靓坤的手机,刷了刷抖音,只见一条黄狗拖着后腿在地上爬着,一副身残志坚的样子。一个弹钢琴的女的朝着镜头玩命的笑着。判官觉得聒噪,滑到下一个视频,又见一个斯文败类操着蹩脚的南方普通话,坐在那里教人理财:“我告诉你哦,理财的秘诀就是,你不理财,财不理你!”

判官扔掉手机,看着阎罗殿里醉生梦死的大鬼小鬼,又看看抖音里的牛鬼蛇神,心情糟糕至极。判官五千岁了,自认为啥都见过。他目击过众神的死亡,草原上空留野花一片;他亲历了神性泯灭后的鬼怪横行,人妖乱伦;可如今高等智慧生物集体堕落,人类大脑急剧萎缩,这种物种大退化的现象,却是他不曾经历的。

判官端起酒杯,借酒浇愁,可惜酒量不行,不一会儿肚子里就翻江倒海,他弯腰便吐。驴鞭拍着他的背,给他端茶倒水。判官抬起头,剧烈的眩晕灼烧着他的感官,一切突然变得那么松软,眼前万物如同烂泥。恍惚间,他感觉生死相交,阴阳无界。

这一刻,他竟分不清楚人鬼的区别,只看见一半是行尸,一半是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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