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在《吴中田妇叹》一诗中写到:
“龚黄满朝人更苦,不如却作河伯妇”。
这首诗的背景是:
农民遇到粳稻成熟晚,偏偏大雨来袭,导致收割工具生锈、黄穗被淹于青泥,苦苦在庄稼地田垄上搭棚一个月经营,才挽救一些粮食回来。
偏偏价格低的怕人,卖不上钱,不够赋税缴纳,只能卖牛、拆屋卖木头,也顾不得考虑明天怎么样了。
朝廷是只要钱不要粮,花钱要招胡羌少儿入伍。满朝廷都是龚遂和黄霸一样的“好官员”,可惜大家更苦了,还不如跳河算了。
诗的精彩之处在于最后两句,其中“龚黄”指汉代的龚遂和黄霸,龚遂任渤海太守,黄霸乃颍川太守,二人都以恤民宽政出名。
但在苏轼这里,显然不是表扬官吏,不然也不会说“不如却做河伯妇”了——还不如当个西门豹治邺里面的那个跳河的巫婆。
滔滔理论讲起来都是为了大众、一心只为他人,唯独没有自己。结果呢,大家过得苦不堪言。
人人都说为我好,我却过的恓惶,有这样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