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图书馆出来,天雾蒙蒙的,像下过雨的凌晨。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也不至于很差,同伴依旧裹上了长款羽绒服,而我也披上厚重的大衣。还是比较喜欢晴天的夜晚,天空上总是挂着月亮,这样我可以一边走一边等着星星亮起来。
从图书馆到宿舍的路上,我们通常都是畅聊不断。我庆幸是这样的一个同伴,不用刻意的找些话题。依稀想起来,上次和另一个同学一起去,她生性内敛,而我也恰恰也比较害羞。路上总是有长长短短的间断性的沉默,有些尴尬,只好不停地找着对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还是比较喜欢随性而为的人,想到哪里聊哪里, 这样比较自由。
我和同伴今天聊到以前的杀马特非主流风格。各自叙述着曾经自己的发型,形状不一的刘海儿,和各种种类的变色唇膏。她说:"她以前自认为很时尚地留过一段时间的斜刘海儿。自认为很酷的那种。"说起话或者装逼的时候总要用力地甩头,显得自己很厉害。我接着她说:"我留过那种斜式的齐刘海儿……(真的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总之很杀马特就是了,我还告诉她我高一高二还留着齐刘海,你能想象一个170身高的我留着软妹专属的卖萌神器的样子吗?我很想把照片贴出来,但是我下不了手。
紧接着,我们又开始聊到一开始玩qq的时候。总是热衷于和各种陌生人聊天,认不同地方的哥哥姐姐。 最滑稽的是我以前没有手机,在家里固定电话上和别人聊天,认识了一些盲人学校的人,我说如果可以要把眼睛捐给他,做他的眼睛,还说我的眼睛没有近视。
那时候的我们总是捧着手机不停地和很多人聊天,分组里是来自各地的网友。忽然觉得有些搞笑。
现在我的qq上很少出现不认识的人,别说是聊天,就是动态我也懒得关注。我忽然感觉到每个人都忙于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独立空间,我们不再是可以上课偷偷画格子下五子棋的小孩子了。
我忽然又想起来,上上周在简书读的一篇文章《和母亲的最后55天》。看完之后的我好像又长大了一点,我也像作者一样害怕身边至亲的离开。就在刚才我又看完了他写给他妈妈的一封信,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中那种自己截瘫后母亲比自己更难受的感觉,也好像明白了多少个日夜里他母亲的痛心……史铁生的母亲四十九岁就离开了他,或许是心里太苦太累了,上帝就把她召唤回去了。
生命简直太脆弱了,总是有各种想不到的意外。我在想,我们是应该长大了。
有时候和我妈谈到爷爷的去世,我总打马虎眼。他们都以为我忘记了。但就像史铁生说的一样:"我什么都没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也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是一种爱吧,羞于启齿,不管对自己的父母还是身边的挚友。但爱总是不停地催促我们长大。
我喜欢这种爱,只是不免觉得,在忽然之间,我就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