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一盏飘曳的蜡烛,忽明忽暗,坚定,深刻。
还在期盼,还在奢望。
那时,你还年轻。
到家永远都是笑呵呵的,
然后把我放在头顶,
总要把我放在空中转几圈。
我就抓着你的耳朵,
刺激,好玩。
现在的你,
也越来越忙了。
白色的霜爬满了你的头顶,
也无法把我举到头顶了,
风湿折腾着你,
一下雨痛的咬着牙,
爸,别太辛苦。
你总是一笑而过,
没事,还能再坚持几十年。
是阿,
还能再坚持几十年,
我却只能看着。
苦笑,
岁月是把沙子,
你抓它的时候,满满一把,
一放松,不知不觉流失在指缝。
岁月是,
是父亲的白发,
是父亲的啤酒肚,
是父亲的脚印,
是父亲的日夜奔波,
是凝视,
是烛光。
也就那么几十年。
如果岁月真的是沙子,
能不能含在嘴里,
我不想变成父亲的白发。
也不想听到那句也就那么几十年。
如此,
还有什么理由不奋斗,
有天,
你也是孩子父亲。
岁月,
其实就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