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理想和惊艳的征程上

去年暑假,我与家人同游敦煌,目睹了莫高窟壁画的辉煌,当时眼睛湿润,因为它们已历经了千年沧桑依然精妙绝伦,以及这些杰作背后的创作艰:画师们在昏暗的洞穴中,先用赭石勾勒出轮廓,再用孔雀石研磨出青绿色,最后用金箔点缀出佛光。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洞穴时,工匠们已在黑暗中默默耕耘多年。这正如同人类追求理想的过程:所有令人震撼的成就,都源于黑暗中的静默积累。

理想的实现需要时间的雕琢,才能绽放出惊人的光彩。达芬奇在《蒙娜丽莎》上施加了四十层透明油彩,每一层的厚度不到一根头发直径的三分之一。苏轼在黄州的贬所反复书写《寒食帖》,墨迹从最初的愤怒逐渐转变为超然。敦煌的画师们通过叠加不同色阶的赭石,使得壁画中的飞天衣袂仿佛在流动。正如北宋画家郭熙所言:“山有三远,自山下仰望山巅为高远”,理想的实现就像攀登险峰,需要在时间的褶皱中积累力量。

惊艳往往源于对常规的突破。哥白尼将地球从宇宙中心移除,不仅改写了天文学,更重塑了人类的世界观。伽利略在比萨斜塔上抛下铁球,用两枚金属的坠落声粉碎了亚里士多德的千年权威。敦煌画师在描绘“飞天”时,勇敢地打破了佛教艺术的戒律,让飘带在虚空中自由舒展,如同敦煌的流云。这些突破常规的创造,本质上是理想主义者对现有框架的挑战。

真正的理想主义绝非孤独英雄的独舞。敦煌藏经洞的《营造法式》记载,开凿一个洞窟需要画师、塑匠、金工等三十多种匠人的合作。墨子与弟子们在研制防御器械时,将力学原理刻在竹简上,代代相传;张衡在发明地动仪时,吸收了民间工匠的铸铜技术;钱学森在建立“星际航行委员会”时,特意邀请年轻技术员参与讨论。正如敦煌壁画中千手观音的每只手掌都托着明珠,理想的实现需要无数双手共同托举。

敦煌鸣沙山的月牙泉在沙丘的环抱中流淌了千年,见证了绿洲与荒漠之间的永恒对话。人类追求理想的旅程又何尝不是如此?那些在实验室中夜以继日的研究者,在书房中埋头苦读的学者,在田野中改良稻种的农夫,同时我也在实现新的人生理想,我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理想的形态。正如居里夫人所言:“生命中没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只有需要理解的事物。”当我们以理解取代恐惧,以坚持驱散迷茫,终将会在时光的沙漏中,见证理想绽放时那震撼人心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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