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机械地看着阿宁:“赶紧把东西都收拾进去,楼里的住户还要休息呢。”
阿宁夹紧双腿,生怕老太太看到她出糗,忙不迭的回答:“好好好,我马上就弄。”
房东老太朝阿宁诡异笑了笑,便走了。阿宁不知道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是不怀好意的笑,还是对她这个新住户友好的笑,她只觉得这个笑瘆得慌,让她的脊椎都变得冰凉。
“我身上又没有携带贵重物品,人长得也不漂亮,就算这老太太要对我不轨,能图点什么?”阿宁的精神胜利法总是这么乐观,几秒钟便说服了自己,顾不了这么多,得赶紧去洗澡把刚刚吓出的尿给洗掉。
阿宁从打包盒里翻出内裤和牛仔裤,关上了房门,便钻进了浴室。
先随便洗洗吧,把尿冲了就行,不然待会儿收拾出一身汗,又得洗澡,多麻烦。
正上方就是房东老太的家,阿宁觉得老太太还挺可怜的,上次来也没有看到她的老伴,活到这个岁数,八成可能是已经没了,子女又不在身边,一个人活着。
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阿宁能清楚地听到楼上的电视声,老太太在看某个粤语节目,声音吵得很,但阿宁却不觉得烦,有了这个声音,自己就不再怕了,毕竟左右的两个房间,还有走廊,都是黑乎乎的,怪可怕的。
女孩子的东西太多了,阿宁也不例外,光是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把它们从盒中拆开,再到摆放整齐,就花了阿宁两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所有东西都收完,已经晚上11点20了。阿宁看着码放整齐的新家,既满意又疲惫,晚饭还没吃,又想洗澡,又想睡觉。
阿宁摸出一把雨伞,锁上门后打开了手机照明灯,向楼下走去找吃的,她记得楼下那盏孤零零的路灯对面,就是一家沙县小吃。到一楼的时候,阿宁刻意地减少自己的脚步声,尽量避免惊动之前的那个神经病。阿宁没忍住向一楼的那间房间门口看了看,还是黑漆漆的,似乎没有半点生气,只是门口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还燃着香。
阿宁觉得好气又好笑,香不是给死人点的吗,看来这家住户果然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外面的风雨很大,雨伞苦苦地支撑着,一些伞架弯出了诡异的弧度,好像就快丧命在这场暴风雨里。那盏路灯也像个垂暮老人,等一闪一闪的,和天上的闪电一样。
阿宁在沙县里匆匆对付了一顿,衣服湿得她难以忍受,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这家店的老板。阿宁的上衣湿了大半,黑色的内衣,白色的衬衫,若隐若现,猥琐的老板时不时过来找话题和阿宁聊,眼神却在阿宁的胸部游来游去。
阿宁厌恶极了,三两口吃完付完钱,就赶紧往回走。雨确实大得可怕,这一去一回,阿宁身上几乎没有哪处地方是干的,一口气狂奔上了二楼。
阿宁走到门前,才发现自己的门前竟然也多了一个香炉,里面燃着香。今天一天真是衰到家,做什么都倒霉,这个神经病竟然把香炉放到了我家门口!阿宁愤怒极了,抓起香炉扔下了楼,她决定明早一定去找一楼的神经病算账。
进了家门,阿宁走到阳台,把窗帘拉上,便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准备洗澡睡觉。除了外面的大雨声,房间里安静地只能听到阿宁的脱衣声,拖鞋声。哦,原来是楼上房东的电视声停了,老太太可能已经睡下了吧。
阿宁迫不及待地去浴室冲澡,水温开得很热,很快就覆盖了阿宁背后的那块半人大的镜子,只能隐隐约约得反射出,阿宁的一头秀发,披到了脊椎。对于这块摆放独特的镜子,阿宁当时在看房时,也向房东表达过自己的疑问。房东老太当时告诉阿宁,这件房间原来是她女儿住的,她喜欢洗澡的时候看着自己的身材,可能这只是个怪癖吧。
热水澡洗完,阿宁一身的困乏陡然不见,但她睁不开的眼皮却告诉她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累了一天,外面的电闪雷鸣也没有打扰到阿宁的睡眠,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越来越深了,雨越来越大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