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子默
我和鱼木已经订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仪式,而我内心却从来没有承认过这段即将要成的婚姻。订婚头几日,他父母安排我们见面,说是互相熟络,我父母也同意了。
尽管我极力反对嫁给鱼木,但我母亲总是以“箬漓,人家可是大户人家,我们家可得罪不起啊。再说能嫁给鱼木,到鱼家做少奶奶,也是你的福分啊。”拒绝我。
听说鱼木是个傻子。既然婚姻不由我做主,那么只能随机待命。
我们两人见面安排在鱼家后院的凉亭里。我去的时候鱼木已经坐在那里了,丫鬟见我来,倒好茶水就退下了。
本来坐得很不自在,他却一直盯着我看,傻傻的。我尽量回避不看他,可他总会出现在我的余光里,躲也躲不掉。突然,他开口了。
“在下鱼木,曼小姐。”声音温厚有礼,不像是有痴呆症。我徐徐抬起头,正好跟他四目相对。
刀削一般的面庞,鼻子高挺,笑起来眼睛眯成了弯月牙儿,甚是好看。
当我回过神来,他还在笑,我低下头,羞红了脸。“我叫曼箬漓,失礼了。”
“嘿嘿嘿,没事没事。”他一直盯着我笑,有点不正常。突然一想到,大家都说他是傻子,我这浑身不自在,不一会儿我就起身回去。
从鱼府到我家也就隔着一条街,穿过鱼家街就是我家。住在鱼家街的都是大户人家,我们小户人家都住在曼家街。
还没成婚,我就要悔婚。
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重话,这次一听到“悔婚”二字,居然扇了我一耳光。气急之下,我离家出走。
父亲是商人,都说商人无情无义只有利。我从来没有想到那么疼爱我的父亲,竟然会为了和大户人家商业联盟,要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鱼家一个傻子。
在小树林里待了一宿,第二天果断决定搬回学堂住。尽管这一宿,除了父亲派来找我的下人喊我的名字之外,鬼哭狼嚎我也不怎么怕,作为一个知识女性,我选择科学让自己孤身一人保持镇定。这一宿,我想了很多,除了学堂,再无处安身。鱼家让我退学成婚,就算婚退不了,再怎么我都要继续学习。
第二天我回家,母亲收拾好了东西就让我去学堂。
“站住!”是父亲的声音。
我停下脚步,看父亲接下来会说什么。
“箬漓,这婚是无法退了,你回学堂住可以,还有你要继续学习的心意我也懂,我会跟鱼家商量的。但这个月末,订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来。不然就是打我们老曼家的脸啊。你看看曼家街的曼家族们,居住这里百年有了,咱们曼家一直没有得罪过鱼家。万一这次你耍性子,我们这些曼家街的人可都是要被强行搬家的呀。”
“好,订婚我会去的。”一想到老曼家会因为我受到牵连,这订婚,我只能如约而至了。也就是那一瞬间,我彻底看透了我的父亲----商人的本质。
回到学堂的日子是轻松自在的。留洋回来的子默跟我同学堂,同桌。我已经好几天没去上学了。刚进去换了新同桌,一时间还没缓过神来。
先前的同桌游彩华向我招手:“箬漓,过来。”
我走过去,游彩华一脸高兴地给我介绍到:“留洋回来的,子默。子默,这是你的新同桌,曼箬漓。”
子默没有留着中国传统的长辫子,而是锅盖头,这大概就是他留洋回来的标志吧。小巧的脸很是精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坏坏的,薄唇上扬,鼻子也是高挺,鼻梁笔直。他没有穿长袍,干净利落一身中山装。颜值与气质爆表。
我礼貌地跟子默打完招呼,把东西放到桌子上,转过头和游彩华说话。
“箬漓,这几天一直不见你,你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家里有点事儿,抽不开身。”本来想告诉她,我快要订婚了,可是看到子默,我就有点犹豫了。要是子默不在,我肯定给游彩华实话实说了。
跟子默渐渐熟悉之后,他除了温文尔雅之外,话也比较多,跟他在一起不会冷场,极品暖男啊。课余时间,他会给我唱歌,声音超级好听。都说他是留洋回来的,我也没问过,他是去过哪个国家。
“你唱歌这么好听啊。”我忍不住夸赞他。
“在日本的时候专门学声乐的。”他说。
“这么棒!”我感叹到。
“对了,箬漓,我看你对音乐这方面挺感兴趣的,你资质也不错,有没有想过当歌星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啊?歌星?我的嗓子是破锣。唱不好的,要说对声乐感兴趣,那倒是事实,歌星什么的,根本就没想过。”我羞红了脸。
“那你今天回去想想,你到底想不想,要是你想,我就可以帮你。”他继续说。
盛情难却,我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