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在厨房里忙活，男孩一回家书包都来不及放，跑到厨房问
“妈妈，同学们都有爸爸，只有我一个人没有爸爸，妈妈，爸爸去哪里了”男孩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希冀
“孩子，每个人都有爸爸，你也有……”妈妈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脸
“太好了，我也有爸爸，小东再也不能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了”“那爸爸呢，爸爸在哪里？爸爸怎么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听着，孩子，爸爸是军人，还没有你的时候，爸爸就守在边疆，保护着我们的祖国，有一天，有几个坏人要做破坏祖国的事，爸爸发现了这件事，就去阻止，被坏人知道了，坏人把爸爸给杀了，爸爸永远地留着了边疆，永远守护着我们的祖国，爸爸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的”
“爸爸是英雄，对不对。妈妈不哭，皓皓也不哭，军人是不哭的”男孩伸手去擦妈妈的眼泪，妈妈紧紧地把皓皓抱在怀里
“妈妈，皓皓长大以后也要当军人，和爸爸一样”男孩的眼里闪着光
“好，当军人好，军人是什么样子的呀”
“妈妈，皓皓会好好学习，遵守规则，不调皮，保护好妈妈”
“皓皓，长大了，是妈妈的骄傲”妈妈强忍着眼泪说
夜晚，男孩睡着了，妈妈手里拿着一封信，这一封信是上个月从监狱寄过来的，信的最后一行，写着：不要让儿子知道他的爸爸是杀人犯，你就告诉儿子，他爸爸死了，他的爸爸是军人……上面还有眼泪滴打过的痕迹
男孩的爸爸真的是个军人，一直守在边疆，拿过许多战功，那一年，领导突然把他叫到办公室，告诉他，他母亲去死了，家人让他立刻赶回去，他一路上一刻不停，脑海满是母亲的样子，这些年，亏欠父母太多，很没有来得及报答
他回到家，才知道，母亲的死不是意外，那一天，母亲照旧出门买菜，回来路上，看到小偷在偷东西，提醒了一下，小偷当初跑了。没想到，小偷折回来，一边骂死老太太，多管闲事，一边对母亲拳脚相加，等母亲被人发现的时候，送到医院已经去世了
他知道了以后，像疯了一样，找那个小偷，还真让他找到了，他本意是要把小偷狠狠地打一顿，去母亲坟上道歉，再送往公安局。他站在门外，努力控制着情绪，里面小偷在打牌
里面有人问：“那老太太死了，你知道不”
“死了就死了，那死老太太，叫她坏我好事，死了好……”
剩下的话，他再也没有听进去，愤怒占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冲进去，凭着本能反应不停地打，双眼通红，旁边有一把水果刀，他随手拿起，一下下，机械的……
那天晚上，他站在雨里淋了一晚上，打了自己无数个巴掌，第二天，一早，他就去自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