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习惯了一股被酒精环绕而无法消弭肆意浸润的臭味了。它们爬满我还算整洁的屋子。从墙角蔓延到屋顶。从肤发渗透到血液。这是一段时间以来静默的人最大的变化。如果洁癖是一种习惯,那么,业已打破。
霜降的日子里并不是所有城市都有霜儿落下。秋意才带走寒碜,远来不及收拾更多行囊,每每秋风悲画扇,总是一颗漂流的心田。酒足饭饱的人,身体以内总带着不需要升华就溢出的热烈。倘若青春足以挥洒,那一拨同样年龄的人都已老去。
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如此着迷?到底还要做怎样的追随?月光之下,情礼之间,当所有谨言慎行皆化身为释放。并没有真性情可以执着。你从迷失的酒场里清醒,你在清醒的酒局里迷失。你似乎看到曾经为生活所困晃晃荡荡的人儿在不知名的夜里沉醉。以至于沉沦。你笑了,他笑了,大家都笑了。
窃不是因为笑就理所应当的沦为笑柄,试想,谁不是一步步从孩童变为孩童的?试想,谁不是一杯杯酒下去以后才打开心扉的?我突然明白了时间之外的从容。喜欢一件物品,当你得到它的那一刻,要像没有得到它一样,还保留着对它的期待与惊喜,还保持对它的热爱与渴望。
而喜欢一个人,当几经波折,终于在一起,要像你喜欢的人没有和你在一起一样,依然保持着对她的痴心,依然保持着对她的爱慕与崇拜。否则在殊途同归的历程里,你困顿所有困顿,丧失所有丧失,终归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