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很向往“岁月静好”。
华灯初上,岁月静好。我想这世间最美好的时光也不过如此。
我本不忧愁,不像戴望舒这样的朦胧诗人,自带忧郁体质;我本活泼开朗,虽称不上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般美好,却也未曾惆怅。心本如明镜,日月玄朗,天下洪荒,在如此浩浩汤汤又广袤的银河之下,永远都怀揣着一颗不察世态、饱感悲凉的心。
失落过,才能懂得才子杜牧的无奈落笔:“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开心过,所以体会韦应物春游晚归,途经西涧之雅兴:“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忧郁过,才能感受纳兰性德之哀怨:“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幸福过,所以明了卞之琳之美言:“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楼上看你”。
流浪过,才能知晓三毛之挣扎:“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安逸过,所以向往许巍歌中所唱:“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间的繁华”。
古人的哀怨,现代人的挣扎,在诗词歌赋之中显露出的,是踏实而平稳的生活,是人生在世,愿岁月静好的期许。
只是,在这世间,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我们的心不再浮潜,知道了生命的来之不易,在繁华落败的巷口,依然可以重新来过。
一路走来,风也,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