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一粒粒
大晚上的肚子饿了,打算来个深夜食堂,奈何厨房里可用的食材就只有土豆和腊肉。
做个腊肉饭吧!
将腊肉土豆切丁放进锅中时,居然没有米了,天不由人,已经做好的食材可以做些什么呢?是的,炸土豆!
倒油,烧热,土豆块在油里滋滋地炸着,升腾起了我对于土豆的记忆。。。
中学的时候,早读过后会去学校外面买早餐,校门口会有一个卖早餐的摊子,卖各色的油炸食品,其中就有炸土豆。冬日的早晨,天还没有亮,有那么一束光在夜色中摇曳生姿,芳香扑鼻,滋滋作响。外面围着一群刚下早课的学生,你要一个煎饼,我要一个春卷,还要一个油条。。。全是期盼的小眼神,挨个的排着队,默默等着自己的轮次还不停地提出自己的需求,要少盐,不放辣,不放葱,炸焦一点。土豆在油里翻滚着,接着用铁丝漏勺一捞,便是金黄酥脆的炸土豆,撒上各色佐料搅拌,再分到各个纸碗中,放几根牙签,你一份,他一份,接着小孩子们就各自站到旁处,用牙签相互地分享。小孩子,永远这么纯粹和快乐,一份简单的土豆,你一口我一口,也没有什么忧愁。
我还记得,那个炸土豆五毛钱一碗!快乐,并不需要昂贵的支出,只是现在的我们,或许少了那一份简单的获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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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是喜欢土豆的,甚至是痴迷于土豆。
我可以仅以土豆为食,小时候家里要是能炒上一盘土豆丝,土豆片,我会直接忽略掉桌上的肉类或者其他蔬菜,专攻土豆。
土豆在我们哪里被叫做洋芋,因此我也有一个别称“洋芋大王”。一放假,我家和各个叔叔家都会买一整麻袋的土豆在家,因为,成袋的土豆比散装称要经济实惠,存放时间长,更重要的是家里还有好几个和我一样的洋芋大王。
家里面还会种土豆。我忘了是哪个季节,反正就是到了种土豆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会准备一根长木凳,在一头放上砧板,坐在条凳的另一头开始切土豆块。土豆不是完全平滑的,表面会有很多凹进去的地方,那便是它生芽的点,大人们往往会顺着这些点将土豆切块,切完放到一边,堆多了用菜刀刮倒进凳子下面的大盆里。种土豆的时候,要先提前几天翻土,再将这些土用锄头勾成一陇一陇的,然后再在这个陇上挖上一窝一窝的小坑,撒上秸秆灰,将切好的土豆埋进去,浇上粪水,隔几个月青葱的苗子就长起来了。一小牙土豆长出了一窝土豆,颇有些点石成金的感觉。一份农作物的长成,包含了很多的劳作和汗水,老话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小时候只跟着诗念,长大了等一切都没有那么容易获得的时候,更能体会这一份份付出的不易,每一次躬身下苗,每一锄深耕细作,无不包含着款款的深情,期盼着丰收啊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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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土豆的做法,你要是问我,我可以乐此不疲地跟你聊一整夜。
煎炸煮炒蒸,切片切丁或捣成泥,土豆的形态和味道可以千变万化,无一重样。
小时候生病了不能吃油,爸爸会切土豆丝凉拌给我吃,我仍然记得那一份生病时独属于自己的专宠,只有调味料和葱花却出奇的好吃。暑假在家的时候,小孩子们会兴起切土豆条来炸,和着凉着的绿豆稀饭我会吃好几碗。还有哦,刚刚挖起来的新土豆,小的就淘一淘,然后放到水里煮一煮,接着全家人围在一起剥土豆皮,嘴馋的还会塞嘴里直接就吃了,剥好的小土豆放到油锅里煎,略微起焦皮时炒香呈出,焦脆软糯又绵软。我还记得,以前家里有聚餐的习惯,几家人聚在一起,当时有一道菜我特别喜欢,腊肉猪脚炖粉条。婶婶会在里面放很多土豆,当然大部分还是盛给了我,别人吃饭都是用碗,我是直接用盘子或者钵子直接装一碗的土豆。这份浓浓的关心和爱护,挚爱亲情,和曾经那些不经意的美好,在某个时刻让人心生缱绻,浓成化不开的暖意,萦绕心间,让人心生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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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完全统计,土豆有500多种做法。
我是大学的时候知道这个消息的,当时收到了一个链接,是一个叫做莎莎的姑娘发给我的。她当时一脸得意,“谭姐姐,你晓得不?土豆有500种做法?”
这个姑娘是一个典型的重庆妹子,做事风风火火,不,疯疯癫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曾经多次在我们寝室偷偷煮火锅或者饭的时候,堂而皇之进来蹭吃蹭喝。我们的复杂的眼神她体会不了,我们紧闭的门她随时能开,我们锅里的食物她想吃就吃。她不拘小节,吃完榴莲鱿鱼能够对着你不住地打嗝;她特别呱噪,曾经有人把女生群比做500只鸭子,没错,她就是那499只,“be a lady” 是当时英语六级的我对她做出的最准确的评价,哈哈;她古道热肠,却也是根直进直出的古道热肠,喜欢给同学们带吃的,喜欢招待同学去她家玩耍,却也总是毫不避讳说出自己心里话,“哎呀,这个地板怎么这么脏”“哎呀,你们寝室怎么这么乱”“哎呀,。。。。”
她的出现,是上天给的礼物,也是上天给的考验。这样一个神奇的存在有一天发给我一个神奇的链接——土豆的500种做法。一个从小自喻为“洋芋大王”的我瞬间泪流不止,啊,感动啊,土豆除了煎炸煮炒还有这么多其他的做法,这世界那么大,人潮汹涌,竟是这个妹子将它推向了我。是的,感动之余,我们发挥着统一的默契,只是口头念念,并没有将它付诸于行动和验证。但,总之,土豆有很多种做法,多达500种。
想起她回忆难免变得生动。不觉间那些妙趣横生,耍贫逗乐的日子已历经年,但却也历久弥新,想起来总会让人发笑,年少啊,单纯中透着可爱,搞笑中带着惋惜,时光一去不复返,少年一去不回头。年少轻狂,肆意飞扬的日子早已过去,该姑娘已为人妻,同时期众多的同学都已经当爹当妈,拖家带口。日子好像不作数了,时间走得得会不会太快了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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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否不欺,时光是否不负?
此刻的我手里端着这一碗炸土豆。生活也许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你想做腊肉土豆饭的时候,突然发现没有米了,你可以选择不做,或者是换一种做法,唯一的判断标准是这顿饭是否会让你感到舒服。
最近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按部就班的工作,日常变得很闲散,有时候也很焦虑,没有工作会怎么样,以后会怎么样?但快乐也来的很突然,一个聚餐及一次徒步都会让人心生欢喜,听了周杰伦的老歌,按时去打卡一杯奶茶,自己做做饭,逛逛街。时间还是一样的过,心境的不同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沮丧和快乐就在一瞬间,快乐和舒畅都是自己制造的和自找的。独处,是一门能力。学会制造快乐,才能给予别人快乐;学会坦然面对,才能活得坦然。
人生如白驹过隙,白云苍狗。过去的生活体验告诉我,已然有很多的不可得,不能得;也有很多其实是不必得,不要得。给未来更多的是应该真正地了解心之所期,并为之努力,才能让自己回归正确的人生轨迹中。
相信,星光不负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
心怀坦然,一切可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