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买不到甜辣的鸭脖

跨年夜的旧文,也算是简书的第一篇。首发于我的公众号:面壁者。



朋友圈里喜气洋洋的气氛,让负能量更加显得政治不正确。其实哪止今天,人们借助数字表达幻想的意义。幻想有意义吗?我所幻想的往往站在了现实的反面。

昨晚跨年,我找遍了三家店,也没能买到甜辣的鸭脖。

跨年夜的每一个餐厅都座无虚席,如果有足够的餐厅和消费,我相信他们都愿意透支所有额度。

悖论是,一个坚信跨年和幻想都无意义的人,仍然在寻找甜辣鸭脖的路上。如果你见到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寻求独裁者的协助,那么他一定显得很可笑。

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微笑。因此我感激新的一年,我还有抱怨和不满的自由。

我下铺的朋友回家准备公务员考试。昨天他告诉我,回家的三个月,他好像老了三岁。就好像我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生活的琐事就成了那根稻草。

我的另一个糊涂蛋朋友,在祝福我新年快乐后,又焦躁地扯到了找工作的话题上。「我不知道现在应该干嘛,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想干嘛。」这是我这几个月听得最多的一句话。

不满与难过的,当然也包括我。

跨年的前一天,因为寄快递用支付宝付款,粗心打错了账户。打电话协商的时候,对方把我当成了骗子,然后找来诸多借口不愿退还,最后索性拒绝联系。

35块钱,对她可能是意外而来的蝇头小利,对其他人而言,可能又无比重要。

有一瞬间我感到愤怒。

然后是失望和冷漠。是钱的问题吗?好像并不是,我的几个朋友甚至是老师,都好心给我打了钱。

但这又更让我愤怒了。

如同幻想自己是一个热心的卫道士,那一刻我失败了。

如果我们能幻想成功与快乐,为什么我们不能承认失败和悲伤。

社会当然也是失败的。

昨天刷知乎,看到关于阶层固化的讨论。人们往往认为,“上升通道逐渐关闭”、“阶层固化”是社会病了,然而阶层剧烈变动的年代才是历史的异态。

稳定年代的上升通道是受控的,这是和动荡年代最大的区别。

正所谓,国安民乐,岂不美哉?我们在社会财富不断叠加的稳定系统里,为之持续运转而感到高兴。我们当然可以幻想,并感到幸福。

但买不到甜辣的鸭脖,我同样也有不高兴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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