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倌透过客店木窗看着大街的人来人往,他的视线转移到那几个顽皮的孩童身上,他们个个都身中数“弹”,仍乐此不疲。郑倌看得心热起来,风寒也似转好了些。头戴的毡帽飘落了薄薄一层雪花,他手摸上去有些粘粘,自与其北方常见的雪有所不同,北地之雪如粉,如沙。雪也有南北之分,一个像草莽英雄,一个像柔润美人。
郑倌想着,看着,他有些累了,准备去床上躺会,再叫伙计烧点好菜,他感觉自己的病快好了,该可以吃一大碗饭。
就在他转过头留下的一瞥将收回时,一队鸣锣开道的佣仆攫住了他的眼睛。一台轿子的帘子掀开半角,那张脸郑倌是认得的!他晃晃脑袋,确保自己没看花眼,再看时,一只纤纤细手拉上了轿帘。
郑倌默默地记住轿子的式样符号和杂役的穿着等级,慢慢踱回床边,渐渐合上沉重的眼皮。
郑倌要找寻的王爷随着轿子进了一户大宅,宅子门额上赫然两个大字“吴府”。建康城里很少有吴姓官员有如此大的宅子的,占地数十亩,东西绵延近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