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悠悠
公子,可与小女子饮一壶浊酒?
饮完此酒,从此江湖再见,还望公子无需手下留情。小女子亦会全力以赴,彰显我门之风采。
——前言
三年前,天华国内,红昭楼中,一曲袖舞覆倾天下也不为过,自此相遇,谁知结局已定。
初至天华国,便听得红昭楼白袖舞姑娘将登台表演,闻得此舞乃是袖舞姑娘闭门苦练两年方才登台出演,本就以舞出名的袖舞姑娘,可想此次舞曲定是盛演。
“可惜,大师兄想必不会让我们去看的。”“说的也是,不知大师兄可有喜欢之物,在山上除了看他练武看书就没见过其他的。”“二师兄,你说我们要不要偷偷去看呀,袖舞姑娘的舞呢,好多人都想看的,好不容易来到天华国,赶上了袖舞姑娘的出演,不看好可惜,好遗憾啊!”“要不,师妹,我们去问问大师兄吧?”
“大师兄?”玉辰奕看着面前小心翼翼的蓝橙雨和木之彦,冷冷的说道:“何事?”两人都轻微的抖了一下身体,蓝橙雨轻轻的说:“大师兄,我们可不行去看看袖舞姑娘的表演啊?就明天了。”“嗯。”两人皆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玉辰奕,仿佛觉得自已产生了错觉。玉辰奕扫了两人,看着一脸石化表情的他们,说道:“不想去了?”“不不不,不是,想去想去。”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没事就去休息吧,不要乱出去。”“好的!”
白袖舞,一舞倾城?呵,若一女子一舞可如此,世间还需将人做甚?玉辰奕心里想着,也不甚在意明天的舞曲有何,只当是随了师弟师妹的心愿罢了,看看也无妨。
翌日,三人便起身前往红昭楼。
待入座后,随着悠悠的琴声,一袭雪白衣衫的女子缓缓而出,伴随着倾城的容貌,清冷的气质。女子清脆悦耳的声音便响起:“多谢各位捧场,小女子白袖舞。今日袖舞乃是小女子最后之作,明日起,小女子便将离开红昭楼。”不理会底下吵杂的惊讶声,回身便已开始,白袖起舞,那旋转的瞬间,震撼了所有人,包括玉辰奕。
一舞毕,那绝色容貌,倾城舞姿已深深映入了所有人的脑海中。静默,全场静默,没有一丝声音。白袖舞缓缓走入幕帘后方,无人说话,无人阻拦,仿佛是为了离别,掌声会破坏这美好的一瞬间。白袖舞浅浅一笑,仿佛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没有任何吵杂,往后的岁月,没有任何人再提起白袖舞,也没有任何人提起那一袖倾城舞,仿佛白袖舞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又或者所以人将其遗忘。事实却是,所有人都出奇的一致,将那一舞藏于心底,给那一人,清净自在的生活。
三日后,十里竹林,倾心亭内,悠悠而扬的琴声传出。玉辰奕缓步而来,看着眼前之人,冷声说到:“想必是你,否则何人能有那舞姿。”“玉公子说笑了。”“你不在你师门,怎会出现在天华国内,还在红昭楼?”“玉公子怎会这么说呢?世人皆说,白山门是邪派,门中人都是心思歹毒的邪恶之人,我门中之人皆被称为妖女,你说,若是他们知道,袖舞也是其中一人,那表情该是多么精彩呢?”轻轻一笑,看向玉辰奕。
“玉公子,你独身一人来见我,不怕被世人所话语吗?”“我有何惧?”冷冷一声,但犹如惊雷般砸在白袖舞的心口,内心虽然讶异,但却依旧面带微笑的说着:“玉公子果然非常人,若是平常人,怕是早就动手了,公子却还能与我说说话。”“那是愚昧之人,何为正道?何为邪道?”看着眼前浅笑的女子,明明在笑,却从笑中看到了苦涩,心里微微的震动,却不知为何。“玉公子,今番来到天华国想必是有要事的吧,否则怎么让你山?”“山上待的太久了,为要下山走走。”“呵呵”白袖舞掩面轻笑道:“世人皆道第一公子玉辰奕,仙姿难睹,更是不理红尘的世外人,难得今日从公子口中听得这句话呢。”玉辰奕冷面冷声道:“世人之言怎可都信,如你一般,真是妖女?”白袖舞心里又是一震,看着玉辰奕,在不知觉中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绪,难掩失落的轻声说道:“若是世人皆如公子一般看待世人,该多好?我白袖舞自问从未伤过一人,奈何却就是会被冠上妖女之名,人人得而诛之?公子你说,这是为何?”玉辰奕听着白袖舞的话,心里却有着阵阵的刺痛,不由自主的出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姑娘何须在意他人的眼光,所谓的正邪都只是一念之间罢了。辰奕倒觉得姑娘为人洒脱,并没有一丝邪气。”
“多谢公子”白袖舞轻声说道,但语气中已然没有了那股失落。
这三日,两人便在这倾心亭内弹琴吹箫,谈笑人间百态,情随心动。
“舞儿,五日后,倾心亭见,等我!”玉辰奕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女子,心里却想着早点去把事情办了,好来接眼前的女子,去游历山水间。“好,我等你!”白袖舞轻轻的应着。玉辰奕转身回城,心知事情若不能及时办成,怕是无法带着白袖舞离开的。
殊不知,终究逃不过命运。
五日后,玉辰奕来到倾心亭,却未见到白袖舞,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情绪。等了一日,天色已经渐黑了,白袖舞朦胧的身影缓缓而来。
哀伤萧条,从白袖舞的身影散发出来,浓浓的哀伤,玉辰奕快步走到白袖舞面前,轻声询问:“舞儿,你?”“公子,可否与袖舞饮一壶酒?”“好!”
至倾心亭,两人相继坐下,白袖舞拿出两壶酒,打开一壶至玉辰奕面前说到:“袖舞今生得遇公子,是袖舞之幸,然而世事难料,袖舞真的很想与公子隐逸山水之间,携手共话桑麻,可袖舞终究是魔门之人,实配不上公子之姿。”看着眼前的白袖舞,玉辰奕知道定是这五天之中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虽然很想开口询问,但知道若她愿意说,早就说了。“舞儿,你可想好了?”“是!”“好!喝酒!”
两人都默而不语,酒已喝至一半。“公子,这酒,袖舞敬你,愿公子此生可活的尽兴,待他日有缘相见,希望能够见到公子傲人的风采,他日相见,袖舞便也不在是当初红昭楼中公子初见时的袖舞了。”“舞儿,他日相见,各展风姿。”“好,如此袖舞告辞。”“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