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犬之遇

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还有乡村那弯弯曲曲的小道上,养狗的人越来越多啦。不管是热闹的大街,安静的小路,还是温馨的小区里头,总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牵着形形色色的狗,慢悠悠地散步。这平常又鲜活的画面,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一下子就打开了我记忆的大门,那些和狗有关的往事,“唰”地一下全涌上心头。

童年的日子,就像一首特别纯真的歌谣,又轻快又美好。那时候,爷爷带回来两只特别活泼可爱的小狗,一只给了我,一只给了堂哥。每天早上,我和堂哥背着书包去学校,这两只小家伙就像小精灵一样,一路跟着我们。它们那憨态可掬的模样,一会儿在我们脚边转来转去,一会儿又欢快地跑到前面去,就好像在给我们带路呢。可到了田野边,我们没办法,只能狠下心把它们赶走。你看那两只小狗,乖乖地扭扭身子,摇摇毛茸茸的尾巴,就转身回去了。它们那可爱又懂事的样子,一下子就刻在了我心里头,成了我童年美好回忆里特别温暖的一道光。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像流星一样,一下子就没了。没过多久,两只小狗莫名其妙就不见了。村里头大家都在猜,有人说:“可能是吃了老鼠药死啦。”那时候,村里好多人为了灭鼠,都放了老鼠药。后来,家里着火了。清理柴火房的时候,我们竟然发现了一只小狗的尸体。看着它静静地躺在柴火堆里,我的心猛地一揪,就好像有人把还没好的伤疤给揭开了,一股隐隐约约的疼涌上心头。我妈本来就爱干净,实在受不了小动物到处乱排泄,再加上小狗死了我特别伤心,从那以后,我们家就再也没养过狗。

虽说家里不养狗了,但命运好像就爱开玩笑,我和别人家的狗还是有好多扯不清的缘分。大学刚毕业那会,我在城中村租了个房子。房东家养了只土狗。有个晚上,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喝得烂醉,摇摇晃晃地往家走。我用力拉开铁大门,铁门“轰隆哐啷”一声巨响,就像一道雷劈下来,把夜里的安静都打破了。房东家的狗一下子就狂叫起来,那声音又尖又吓人,在安静的夜里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还没回过神来呢,那只大黄狗就像箭一样冲过来,张开大口,露出尖尖的牙齿,一下子往我身上扑,还不停地狂叫,感觉要把我吃了似的。我当时吓得冷汗直冒,酒一下子醒了大半,整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就怕稍微动一下,就把这凶家伙给惹毛了。可能看我没反抗,它觉得没意思,就走开了。那一晚,我吓得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第二天,我跟房东说了昨晚的事,房东笑着说:“狗刚开始认生。以后晚上吃完饭,你把剩饭剩菜或者骨头倒给它吃,以后它见了你就不叫啦。”我照他说的做了,还真有用。从那以后,那只土狗见了我,眼神都温柔多了,就友好地转个身,摇摇尾巴就走了。看来啊,狗和人一样,一回生二回熟,得了别人的好处,态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有一年,小学同学约着在邻外村的水库边聚会。我们村有个阿哥在水库边用网箱养鱼,他养了一条特别威风的大狼狗。聚会的时候,阿哥过来跟我们打招呼,那狼狗也紧紧跟着他。只见它伸着长长的舌头,嘴里呼着热气,低着头在周围这儿闻闻,那儿嗅嗅,样子看着挺吓人的。它跟着阿哥到了我们聚会的地方,看到地上的食物,就凑过去用嘴巴闻了闻。我刚抬起右脚准备走开,它以为我要用脚踢它,一下子冲过来,一口咬住我伸出的右脚跟,还用力往下吞。这一下子,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旁边的人也愣住了,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咋办。还好我当时穿着皮鞋,没感觉到疼,但能清楚地感觉到它咬得死死的,一点都不松口。我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和它僵持着。狗主人看到了,大声呵斥,可狼狗根本不听。他又握着拳头,使劲捶它的身子,狼狗还是没反应。这时候,他看到我们旁边有鞭炮,急中生智,拿了个比手指还大的爆竹,用打火机点着了往狗身上扔。“啪”的一声,鞭炮响得震天,狼狗被吓到了,终于松开嘴巴跑开了。我低头一看,那只被咬的皮鞋上留了一排深深的牙印,就像一道怎么都抹不掉的印子,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里。

前几年的一个晚上,我散步回到小区门口。一排门面都关门了,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只大狗静静地躺在那儿。我小心翼翼地绕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谁知道,这只大狗突然“咕噜”一下爬起来,直接走到我跟前,绕了一圈,冷不丁在我右侧大腿上咬了一口,我完全没防备。后来我才知道,这只大狗居然是藏獒。回到家,我脱下长裤,看到右侧大腿上留了一排深红的牙印,特别醒目,就像刺青一样。我赶紧打电话给在医院工作的堂叔,着急地问:“这可怎么办啊?”堂叔安慰我说:“最好去医院打一下狂犬疫苗,以防万一。”我又问:“这么晚了,还有人上班吗?”他说:“不超过24个小时都没事,明天去打也行。要是担心的话,可以用香皂清洗消毒。”后来,我找到了狗主人。主人特别不好意思地说:“狗本来拴在门面边的,早上出去,今天回来晚了,它可能饿了,就挣脱绳子跑出来了。”除了道歉,主人还说会承担治疗费用。

第二天,我赶紧去医院打了狂犬疫苗。这狂犬疫苗一共要打七针,每针间隔时间还不一样,足足要3个月才能打完,,又费时间又麻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我心里其实挺喜欢狗的,但这些惊险的事儿,让我对养狗有点害怕了。现在,每次看到狗,我都会不自觉地躲得远远的。我知道,人和动物相处的时候,虽然能有感情,但也得一直保持敬畏和小心,尊重彼此的界限,这样才能避免受伤。毕竟,每一次意外都可能像一道很难好的伤口,时刻提醒着我们在和动物亲近的时候,得把握好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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